“此一戰,大陸各勢力將重新洗牌,人族,獲利最大……”

“噗”

話未說完,月芽已經吐血倒地。

雨蝶忙上前扶住還來摔倒在地的月雲芽,語氣嗔怪中帶著關懷道:“你這孩子,既是天機,又何必說於我們。”

“就,沒有什麼轉機了嗎?”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自還是想要掙紮一下,要讓他看著妖族王室一支自此滅亡,他還是很不甘心的。

“有,大戰止,所有人的眼中,妖族室無人生還,再妖族再起之時,白犀可活,這是我為他掙得的一絲生機。”

白燁和雨蝶眼含熱淚地看著她,“所以,讓白犀帶軍隊去苗疆,是你早就打算好了的。”

“對。”

月雲芽點頭。

“所以你求我們不要告訴他我們兩個並不在妖族坐鎮的事情。”

月芽再次點頭。

“你個傻丫頭!”

雨蝶把將月雲芽抱進懷裏,眼裏的淚再也控製不住滾滾而落。

“你為白犀留了一絲生機,那你怎麼辦啊!你有沒有想過,留在妖族王都,你會麵臨什麼?”

“你個傻孩子,你怎麼就不知道為自己留一條生路呢?”

月雲芽反手抱住雨蝶,聲音沙啞開口:“父親母親不也沒給自己留生路嗎?”

雨蝶被說的一愣,隨後笑了起來,她其實知道的,窺探天機本就不對,何況月雲芽還鑽了天道的漏洞,為犀兒求得一絲生機,恐怕妖族王都城破之時,月雲芽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之所以會這麼問,不過是想要做最後的掙紮罷了。聽到月雲芽的回答,她即便不甘心,也隻能認命了。

正如月雲芽所說,這一場戰,又有誰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戰鬥的呢。

當白犀從軍營回來時,月雲芽、白燁和雨蝶都已經收拾好心情,在白犀說明日便要帶兵去苗疆時,白燁隻是叫他好好在苗疆待著,妖族有他和雨蝶守著。

白犀雖覺得哪裏怪怪的,可卻沒有察覺什麼可疑的地方,因此他也隻以為是自己想錯了,第二日便領著一支軍隊去了苗疆。

臨行前,雨蝶三人在妖王府土門給他送行,看著淚眼朦朧的母親,他無奈地上前將她抱住,低聲在雨蝶耳邊保證道:“母親放心,兒子會保護好自己的,一定會全須全尾地回來見您的。”

他又轉頭看向月雲芽和白燁,“還有父親和雲芽,我定會回來的。”

聽到他的保證,雨蝶眼中的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看到母親哭了,白犀有些手足無措,他忙去擦雨蝶的淚水,可卻越擦越多,無奈,他隻能對對著母親保證道:

“母親,您別哭了,兒子向您保證,兒子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母親您親下廚給兒子接風。”

聽到他還在為未來考慮,雨蝶哭的更凶了,白犀從沒見自己的母親這般哭過,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隻能看向白燁,

“老頭子,還快來勸勸你妻子,沒見她哭地這麼狠嗎?”

白燁也知雨蝶這樣哭下去不行,隻好一前將她抱住,又看向白犀,“行了,我會照顧好你母親的,你快去和你媳婦兒好好道別吧,快到出發的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