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攻破東陽城門,他可是毫不留情的直接將所有皇室中人全部處死,一個隱患也沒有留下。那些逃脫的人也在,來全部被追了回來,還掛在城牆示眾,短短三個多月就破了東陽國,誰敢小看了他?

再者,淩景淵當年身體剛好一點就入朝,僅僅幾天的時間便收服了一大批心腹官員。還深得先帝榮寵,直接力壓百官,冊封為了太子。後來,所有於他而言有威脅的人也悉數出了事,喪了命。

淩景淵雖然才繼位不久,但是先帝的子嗣可沒剩下兩個,這種皇權之爭,奪嫡之戰一向你死我活。哪怕是一母同胞的弟弟也被送去了別國成為了質子,短短數月就肅清朝堂,手掌大權,這種魄力和能力,有幾個人能做到?

淩景淵……是一個冷血到極致的人,沒有感情,更不會憐憫。隻要他想,那便是不擇手段都是要得到的。就好像這一次的虞綰梔一樣,以交換質子的方式讓他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隻是因為他想虞綰梔來,所以便做了。在他眼裏,隻有目的,也隻看結果,過程如何都與他無關。

不過……淩景淵或許永遠也不曾預料到,有朝一日他也會因為別人而放棄自己的底線,一次次沒了操守,被人攻陷。

“別人說的,怎麼能比得上自己感受到的?等過的日子你再看看朕和他們說的那種樣子有沒有什麼差別。”淩景淵開口說了一句。

虞綰梔看了他一眼,但是很快就低下了頭,淩景淵當然也知道短時間肯定是改變不了她的想法。不過來日方長,以後還有的是時間,這小家夥再怎麼說也要在這裏待上幾年,肯定是足夠了。

“今天晚上已經這麼晚了還沒睡,明天可還起得來?太後明日想要見見你。”淩景淵告訴她。

虞綰梔愣了愣,淵國的太後娘娘見她?她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淩景淵看見了她的小動作,所以也知道她或許是不願的,但是既然在宮裏麵,那肯定是必不可少需要見一見的。

“明日早上可以多睡會兒,朕會告訴太後一聲,讓你下午再過去。”淩景淵說道,虞綰梔好像有些不可置信,這個陛下好像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差別,不過也就那麼一丟丟一小丟丟。

“多謝陛下……”虞綰梔沒有理由拒絕,反正這是淵國陛下自己提出來的,又不是她要求的,晚去一會兒也挺好的。

“倒也沒有必要這麼客氣。”語罷,淩景淵看向旁邊亮著的燭燈:“晚上睡覺也燃著燈,怕黑嗎?”他問了一句。

虞綰梔點了點頭,她從小就很怕黑,尤其是在自己突然生病的那一次之後。晚上若是沒點燈,她心裏總是覺得害怕。

“好,朕知道了。”淩景淵將她鬆開,然後拉過旁邊的被褥:“休息吧,剛剛既然已經哭過了,那現在不要再繼續哭了,好好睡一覺。”

虞綰梔的眼眶現在還是紅紅的,不過心情卻沒有剛剛那麼糟糕了。哭一場,發泄一場,好像效果的確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