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修士怎麼可能會得肺病?
就是肉身最弱的儒道修士,一旦步入童生之列有文氣護體,百病不輕。更何況是其他修士?
“不對!”
那十餘名領頭修士都是心頭一驚,猛地回頭發現一名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後,而他們之前卻是無一察覺。
如果...
剛才那老者要是偷襲的話,自己等人恐怕...
幾人沒敢再想下去,都是臉色凝重的望著這名老者,身體中的法力開始暗暗運轉,隨時準備大打一場。
“咳,咳!諸位道友不必緊張,先不說我這殘廢之軀還能做什麼?咳...咳...就算身體完好,我等也是無冤無仇,沒有理由對諸位出手。”
這老人一邊咳嗽,一邊解釋,劇烈的咳嗽讓其渾身顫抖不停,嘴角還有鮮血留下,一副受創過重,難以維持的半殘模樣。
不過沒有人敢有半點放鬆,瀕死的老虎也是老虎,不是野狗能擼虎須的!
“不知道友高姓?”有人猶豫了一會,上前施禮問道。
“嗬,嗬!”
這老者沒有回答,隻是微微一笑轉身消失在了原地。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猶如一道虛無的影子般來無影去無蹤。
原地隻留下一滴金色血珠,其中盛開出了一朵七瓣金蓮,縷縷黑白之色的法則之鏈在其中交織,追尋著一種奇特的軌跡演化出種種奧義。
看的眾多教主一下修士如癡如醉,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十餘名大修士都是瞳孔微微縮了縮,臉上浮現驚駭之色。
“聖!”
一道餘音流轉,現場一片靜寂。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不斷傳出,張牧掀起衣袖捂住嘴巴,但還有絲絲鮮血流出。
金色的血珠飄散了一路。空間都承受不住這血珠的重量破碎開來,血珠跌落虛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步履間有山河浮現,億萬裏山河盡在步伐之間,是一種類似縮地成寸的身法大術,不過呼吸就走出了殘古界來到混沌。
“咳!”
一聲遠超先前的咳嗽聲響起,億萬裏混沌都震了震。
噗!
一口黑血被吐出,腐蝕了大片的混沌,凝結成令人作惡的漆黑狀液體。
隨著這口黑血被吐出,張牧的臉色好轉許多,也不再咳嗽。整個人瞬間容光煥發,猶如煥發新生一般。
他彈指丟出一縷混沌火焰,將眼前的漆黑色粘稠液體燒了個精光。
鏘!
長劍出鞘,英靈大軍的人數不知何時又恢複到了萬人齊整,排成整齊的軍列屹立在混沌。
巨陣中央,那將軍模樣的軍士,右手抽出長劍,劍尖指向張牧示意攻擊。
嗖!
一支銀色長劍洞穿虛空,劃破重重混沌氣,毫不費力地一劍紮進了那將軍的胸膛,將其釘死在虛空。
劍身攪動將其撕成了碎片,化作散落的雷霆消散一空。
剛開始開戰,主將就被斬殺當場。這對於常規軍隊來說簡直是壞的不能再壞的情況,甚至有可能當場潰敗。
但這支軍隊可不是普通的軍隊,而是大道英靈組成的特殊軍隊。
轟,轟!
主將被殺絲毫沒有影響到萬餘軍士的行動。
萬名軍士排列成百行百列,邁著整齊的步伐舉著長戈衝殺過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猶如是一人在行走沒有絲毫的雜亂。
軍陣的速度越來越快,英靈軍士從剛開始大踏步,開始轉變小跑直至狂奔。
鏘!
第一排軍士放下長戈,道道寒芒直攝人心。
觀戰的眾多修士,許多臉色蒼白身子都在不停顫動。雖然目標不是他們,但那股鐵血意誌已經懾服了他們的道心。
嗖!
涼銀色的光芒在軍陣頭排一掃而過,下一刻先排軍士被攔腰截斷摔倒在地。
第二排的軍士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腳踏在先排軍士的殘肢上,沉重的力道將後者生生踩爆化作散亂的雷霆。
嗖!
銀白色長劍再次顯化,要故技重施再次斬去第二排軍士的身體。
鏘!
這時剩餘軍士手中的長戈猛地的一轉,打出長戈虛影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百丈大盾,擋住了長劍的偷襲。
不過,白色長劍也沒有過於糾纏,劍身一轉消失在茫茫混沌中。
嗖!
又是一聲,長劍這次出現在巨陣的最後方,前排不行,它來後排試試。
鐺!
又是一塊金色的大盾,擋住了長劍的去路。瞬間又是數塊大盾襲來,團團將長劍圍困。
看著衝殺過來的軍陣,張牧眼中沒有絲毫波動,他竟然沒有閃避站立在原地。
百餘長戈舉起,槍尖同時紮在了張牧的身軀上。一些曆練不足的年輕修士都不忍的閉上眼睛,不想看見血染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