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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城,

如今你要說武城誰最慌?那必然得是曾經鎮北候的乘龍快婿,如今太子殿下的大表姐夫是也。

他慌,且惶恐!

別人該入獄的都入獄了,該行刑的都行刑了,該審問的都審問去了,該拷打的也都拷打完了。

唯有他自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一會兒擔心太子知不知道他姐被轟出家門的事情,一會兒尋思那個啞奴最後到底死了沒有,一會兒又想太子和七爺來那麼久了,一次都沒有提起自己,會不會是忘記了,辦完了案子就該走了吧?一會兒又擔驚受怕聽說太子身邊有高人,能攝取人的記憶,別不是能知道點兒什麼吧?當然他最擔心的,還是家裏的新婦被人說道,那個才娶了幾個月的媳婦兒,又被轟出了家門。

王家庶出的七小姐,才新婚兩個月的新嫁娘,胎還沒坐穩呢,就被從府裏趕了出來,她趴在府門口兒求饒的時候,裙子上還蜿蜒著一條血跡……

街道上的人都議論紛紛:“這張家是怎麼回事?連著幾個月了,又是死夫人,又是納妾娶新婦的,現在又給攆出來了……”

“還能是因為什麼?自從侯爺一出事,他家就鬧個不停。”

“聽說啊,他家原來的夫人,就是侯爺家的千金,是被反賊刺殺死的……”

“刺殺?要是原來俺信,可他著急娶新婦,俺就不信了,從沒聽說過前腳嶽家出事,後腳就著急娶新婦的。”

“可當年顧家的掌上明珠,堂堂顧家大小姐一見鍾情,執意下嫁少年才子,還是我們武城的一件風流佳話呢?”

“這人心啊!”

“可殿下都沒處置這件事情,指不定大小姐的死,真是被逆賊波及呢?”

“俺信!”

“俺不信!”

“本少爺也不信!燕兒胡同的大火,怎麼沒燒在他家院子裏?當年顧家大小姐沒嫁給我,嫁給他,就是眼瞎!”

“央家公子,你這,斯人已逝,還是莫要逞口舌……”

“就是眼瞎,哼!”

“……”

……

夏姑娘這幾天睡得好,睡得那是非常好,一連著攢了好幾天的假期,全部都用來休息了,

多出來的時間還能回到實驗室,鑽研一下自己心心念念的項目;連通溪水村的設備,讀取一下小豬仔愈合的情況,鑽研一下疤痕修複技術的配方;

調整一下開采進度,安排重型設備進入武城後山,深度勘測地質情況,製定精細開采計劃;溝通木材,鐵,銅,金子等等自家公司未曾購買的表淺層礦產甲方是否有處理計劃,最後是給甲方拉走,還是原樣回填等等。

嗯~,抽空她還逛街買了幾件時新的衣服,吃了一頓鐵板烤鹿筋,這個假期,完美!

今日,便又是正式上班的日子了。

主線任務,和洗硯一起,去珍寶閣給西子窯的珍品上貨。

武城延慶街的珍寶閣,曾是顧家主母娘家央氏的產業,後來作為嫁妝到了顧府,最後又作為顧家大小家的嫁妝,一起到了張家,以經營珠寶首飾,玉器珍玩為業,是當年央家大老爺所建立,曆經歲月八十幾年,說起來,鋪子裏應該還是有些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