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吳月和丁秀梅有什麼深仇大恨那倒是不至於,不過就是因為吳月到文工團的時候,正好是丁秀梅在團裏最火的時候,而吳月還隻是個小透明。

吳月對丁秀梅是羨慕的,所以會下意識的去模仿丁秀梅的姿態。

不過丁秀梅的冷傲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根本不是吳月能模仿出來的,所以最後也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不過也還是有人覺得吳月和丁秀梅有些像,所以開玩笑的叫她小丁秀梅。

對此吳月很不高興,她就是她,什麼小丁秀梅,她以後一定會比丁秀梅更出色的。

不過這個外號卻在團裏傳開來,大家從那之後都叫她小丁秀梅,還覺得的那是一種榮耀一般。

但是吳月卻覺得特別惡心,所以從那以後,吳月對丁秀梅就從嫉妒變成了記恨,還會經常去找丁秀梅的茬。

但是丁秀梅根本懶得搭理她,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後來丁秀梅更是因為要照顧孩子離開了文工團,徹底對吳月蔑視到底。

這讓吳月覺得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但是人家人都走了,她就是有氣也沒地方撒了。

雖然後來她真的接替了丁秀梅成為了台柱子,也沒人再喊她小丁秀梅了,但是這根刺就一直紮在她的心裏。

這回她好不容易又見到丁秀梅了,這不就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了。

這次她也成功的引起了丁秀梅的注意,還動手把她給打了。

餘秀秀也是無奈,你說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竟然就動起手來了。

餘秀秀看著丁秀梅,“你一會兒還有節目要演,先去準備吧,這件事一會兒我們再說,等節目完事了,你到後台來找我。”

丁秀梅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然後拉著於知南去後台換衣服了。

這邊吳月頭發亂糟糟的,臉蛋也被打紅了,坐在地上捂著臉哭著。

餘秀秀揉了揉額頭,“你們先帶著她去收拾收拾,像什麼樣子。”

幾個小姑娘連忙扶起吳月,帶著她去了後麵。

丁秀梅和於知南快速的換好衣服,正好這邊也到了她們的節目。

於知南穿了一件白襯衣,下身是一件黑色的褲子,頭發被她梳成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

音樂一響,於知南就來到了台上。

她跳的是一段天鵝湖的選段,原主的基本功很紮實,於知南跳的也很輕鬆。

等她這一段結束,台上就響起一段新疆舞曲,丁秀梅也旋轉著上了台。

等這段音樂結束,兩個人一起上了台,兩個人配合完成了最後一段舞蹈。

音樂停歇後,台下也不知道誰起的頭鼓掌,接著轟然的掌聲響起。

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牽著手向台下致謝。

其實兩個人表演的也沒有特別出彩,她們也知道這是沾了她們是軍嫂的光,大家都給她們捧場罷了。

不過即使如此,兩個人還是都很高興的。

她們兩個是高興了,但是文工團這邊的人就不高興了。

怎麼這兩個軍嫂的節目,比他們這些專業人員的表演還受歡迎?這就讓她們心裏不太平衡了。

所以她們一下台,還沒來得及去處理吳月的事情,就又被幾個小姑娘給嘲諷了。

一個穿著舞蹈服的姑娘先開口說道,“哼,你看她們那老土的打扮,也不知道下麵的人是不是都瞎眼了,全都是土老帽,分不出好壞。”

另一個矮一些的姑娘也附和道:“就是,明明咱們跳的更好,怎麼沒看到他們這麼鼓掌。”

穿舞蹈服的姑娘刻薄的說道:“不過是一群村婦罷了,還真把自己當白天鵝了,哼。”

她這話一出,周圍的幾個姑娘都嘻嘻的笑了起來,眼神還得意的往於知南她們這邊瞟。

於知南停下腳步看向她們,“很好笑嗎?”

幾個姑娘沒想到於知南會突然和她們說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諷刺的說道,“怎麼?我們說話礙著你了?該幹嘛幹嘛去得了,有毛病。”

“就是,我們說什麼還用得著你管了,你算老幾啊。”

於知南先走到一邊拿起自己的棉襖披上,她就穿了個白襯衣,這會兒實在是太冷了。

穿好了衣服,她才朝著幾個臭丫頭走了過去。

“村婦怎麼了?聽你們這意思是看不起村婦啊?

就算我們是村婦,但是我們最首要的身份是軍嫂,怎麼?你們這是在歧視軍嫂嗎?”

穿舞蹈服的姑娘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可沒這麼說。”

於知南輕哼一聲,“怎麼?有膽子說沒膽子承認?是誰給你們勇氣這麼輕視軍嫂的?

在你們所有人都在享受著軍人保護的時候,是我們這些軍嫂,你們口裏的村婦,在苦苦的守著這些軍人的後方,為他們照顧給著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