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靖的手剛碰到張四身體的時候,隻覺一道氣息呲溜一下從張四的身體跑到了自己的身體。
什麼東西?
正在他感到奇怪的時候,陡然間,自己的身體忽冷忽熱起來,那種冷如刺入骨髓,那種熱如身體灼燒。
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趕緊趁著自己還有理智的時候,盤膝而坐,靜心入定,調用體內的靈力壓製這股寒灼之痛。
雖說有靈力的壓製,但那寒灼之痛在那股奇怪氣息遊走下,依然遍布全身,隻是有了自己靈力的壓製,那痛感少了許多,但還是痛得他眉頭緊皺額頭冒汗。
此時的方靖隻能全身心調用靈力壓製疼痛,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心想,這痛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結束,那體內的氣息壓根就沒有停歇的跡象。
有些時候,當你希望時間快些過去,可它卻在偏偏慢慢的流動,痛苦的時間永遠比快樂的時間過得慢。
一個時辰之後,疼痛感依舊,而方靖體內的靈力也已消耗近半,要是再過一個時辰,沒有靈力抵禦這寒灼之痛,怕是自己要交代在這裏了。
他斜眼看了一下邊上的張四,已然沒了動靜,看來是凶多吉少,隻是自己自身難保也顧不得別人了。
方靖如等死般的又堅持了一個時辰,眼見自己快堅持不住的時候,那寒灼之痛突然就消失了,奇怪,真是奇怪。
雖說沒有了痛感,但那股竄入自己體內的氣息卻還在,通過神識依舊能明顯的感覺到它的存在,隻是它安靜下而已。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他不清楚,隻知道自己當下靈力耗盡,再也沒什麼手段,就算還有一些靈力,也不敢去招惹體內的這股氣息,任其在體內靜靜的待著,反正別再惹出動靜就好。
曆經了剛才近兩個時辰的打坐,方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生怕驚擾到體內的那股氣息,他悄悄站起身,查看著張四的情況。
拍了拍對方的身體:“張四叔,張四叔……”
隻感覺張四的身體冰冷,伸手探了一下鼻息,沒氣了。
方靖想了想,難不成那張四是被那股氣息給活活疼死的?記得那氣息是在自己觸碰對方時才竄到自己身上的。
回想起張四在地上翻滾的時候,有時蜷縮著發抖,有時卻又打滾亂拍,就像是極寒極熱的表現,一個人若是曆經了諸般痛楚才死去,那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張四一介凡人,沒有像方靖那般的靈力和體質,看來多半還真是被活活痛死的。
就不知道自己體內的那股氣息究竟來自何處?它又是怎麼先跑到張四身上的?
懷揣著諸多疑問,方靖點亮了屋裏的油燈,此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下來了,一片寂靜。
借著油燈的光,他查看著屋內的一切。
在屋裏走了一圈,陳設擺放整齊,未見有什麼異樣。
隻是再回到張四屍體旁時,腳上意外的踢到了一個東西,像是石頭。
方靖蹲下身,撿了起來。
那是一個匣子,隻有半個拳頭大的小匣子,棕黑色。
那質地,那重量,非鐵非木,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東西,不過表麵雕刻精致,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符文,沒錯,而且還是修仙界繪符用的符文。
把小匣子在手裏翻看了一下,在底部居然發現了兩個字,字體很小,但借著微弱的油燈,還是可以看得出是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