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陽才剛探出頭，李大嘴就起身了。
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門，見到坐在凳子上的紅女，這是坐了一夜？
“閨女，起了呢。”李大嘴慈愛的走到紅女身邊，摸了摸她的頭，“你看，已經在恢複了一些，之前你就喜歡早起，每次都比娘要早。”
“是不是還想做飯了？你這孩子，就是孝順啊，走，娘幫你燒火，還是跟之前一樣。”
李大嘴笑著拉起紅女的手就往廚房走去。
紅女一夜未睡。
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看著手中的鏟子，眉頭緊皺。
這是要她做飯？
膽敢讓她做飯？不想活了？
看看看，這種感覺又來了。
“閨女，是忘記怎麼做飯了？沒事，娘教你。”
李大嘴手把手的教著紅女做飯。
“閨女，是不是記起什麼了，你看，娘隻是稍微說一說，你就會了，一定記起來了一些事，對不對。”
看著那老婦期盼的眼神，紅女搖搖頭，“沒有。”
“唉。”老婦失望的坐到小板凳上，低聲道，“雖然沒有記起，但閨女的聰慧，還是在的。”
紅女微微挺直了腰板。
哼，當然，她當然聰慧了。
不對，這該死的自豪感，有什麼好自豪的，做飯這種事，哪是她可以做的。
想是這麼想，早飯還是做了出來。
飯剛做好，小老鼠就醒了。
它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揉著眼睛來到廚房，“娘~尿尿~”
紅女身子一頓。
“自己去。”還是那般，冷漠到沒有一絲感情。
“娘~尿尿~”
紅女轉身瞪著小老鼠。
嗬，她睡的是真好啊，那小臉蛋，紅撲撲的，可憐了她坐了一夜，還給她們做飯。
小老鼠才不管紅女的臉色有多難看。
直接上手拉著紅女的手就往外麵走。
去了廁所，蹲著。
“娘~擦屁屁~”
紅女，“......”
她抬起頭，看了看天空。
什麼破天，這麼醜，難看死了。
什麼都難看。
“娘，擦屁屁啦。”
裏麵催促著擦屁股，紅女站著沒動，然後，貓著身子，偷偷走了。
她才不要跟那小孩擦屁股。
小老鼠腿都蹲麻了，也不見那女魔頭來幫它擦屁股，它扶著牆站起身，巍巍顫顫的走了回去。
嗬嗬，很好，非常好。
等著吧。
“嗚嗚嗚，奶奶，娘不幫我擦屁屁，髒兮兮。”
小老鼠光著屁股走到李大嘴麵前告狀，驚的李大嘴差點一口水噴死來。
拚啊，太拚了。
她摸了摸小老鼠的頭，“孩子，涼颼颼的麼？”
“不會，還沒擦屁股呢，”
李大嘴，“......”
這早飯，不吃也罷。
李大嘴打了一盆水到紅女房裏放下，“閨女，我去摘點野菜，你幫丫頭洗洗吧，這個孩子，腦子不太正常，這麼大了，還不會自己擦呢。”
躺在床上的紅女裝死。
聽不見，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李大嘴笑嗬嗬的走了出去，小老鼠光著屁股走了進來。
站在床邊，看著紅女。
她不動，它就一直看著，嘴裏喊著娘，委屈唧唧的。
“娘，我也睡覺覺。”
紅女睜開眼，驚的坐起，伸出手，快速製止了要上床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