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在寒語身邊待了幾天。
她一直都是最原本的狀態，每天安安靜靜的繡繡花，看看書，是一副文靜的模樣。
“小姐，要不要出去玩玩？”
當李大嘴收到秦明浩的第十封信時，她來到屋內，看著那繡花的溫婉女子提議道。
寒語搖搖頭。
她不敢出去，她害怕，有時候，她都不敢睡覺，害怕一睡著，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她每天的是緊繃的狀態。
“小姐是擔心變成另外一個人？”
寒語點點頭，“嗯，變成另外一個人，那對你，可能也會不利的。”
“我不怕啊，要小姐變成另外一個人，我就揍她。”
寒語，“......”
這個。
那挨打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寒語還是沒有出門，她就像驚弓之鳥一般，哪裏都不敢去。
就算再小心，該變的，還是會變的。
隔天清晨。
李大嘴來叫寒語起床，她從不會賴床，每天都是早早起床梳洗，然後去請安。
今天。
不管李大嘴怎麼叫。
她就是不起床，反而不耐煩的揮揮手，語氣不好道，“走開，不要打擾我睡覺。”
得了。
這是變樣了。
“啊。”
寒語一聲尖叫，從床上彈起，她披頭散發的樣子，像個女鬼一般。
有些嚇人。
“啊，你個老女人，你怎麼在這裏。”
李大嘴雙手抱胸的看著寒語，微微一笑，“小姐，你怎麼了，失憶了？我是你的嬤嬤啊。”
“放屁，你是誰的嬤嬤。”
“你的啊，是小姐你自己找的我啊，忘記了？你是寒語小姐嗎？”
李大嘴那懷疑的態度，讓寒語眼神有些閃躲。
她跪坐在床上，雙手叉腰，怒氣衝衝道，“我當然是小姐，你這是跟小姐說話的態度嗎。”
她眼睛轉了轉，直接躺下。
“給我倒水，我要洗澡，快去。”
這是使喚上了。
“小姐，你忘了嗎，你說要自力更生的，你說什麼都要自己來的，這段時間，你還要吃齋念佛呢。”
“不可能。”
“小姐，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話是你自己說的，老夫人，老爺，夫人，都知道啊。”
寒語吵著鬧著要洗澡，指著李大嘴要她幹這個，幹那個的。
就是要折騰她。
可李大嘴就當什麼都聽不見一般。
拉著寒語就去了小佛堂。
這是府上的小佛堂，老夫人經常會過來念經。
“你放我出去。”
寒語拍著門，要出去，不要在這佛堂裏待著。
李大嘴站在一旁，無奈搖搖頭，“小姐，別拍了，別叫喚了，這門啊，被鎖上了，鑰匙都沒有，誰讓你下定決心要吃齋念佛呢，還讓老夫人管理鑰匙，讓她不要放你出來。”
“不是我，我沒有。”
這話寒語才不信。
她來到這個地方，附身在寒語身上，兩個人靈魂共用一具身體。
有時候，對方做的事，另一個人，是可以感覺到的。
她可不記得，寒語有說要吃齋念佛。
寒語就不是這種人。
“小姐，我發現，你很不對勁啊，怎麼一天一個樣呢？”
李大嘴上下打量著寒語，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