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故人來(下)(1 / 3)

曾經的我那麼堅定和自己相伴一生的那個人是軍,可是現在呢?上天明明白白地告訴我,軍不是。那麼我的‘他’究竟是誰呢?是心底的那個身影嗎?還是另有其人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沒有那場雨,沒有那場玩笑話,現在又會是什麼情形啊。

如果說和局軍的開始是因為一杯水的話,那麼和雲輝或許就是因為那場毫無意照的雨。隻是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不知現在的我們又會是怎麼的結果呢?可能現在的我不用那麼心疼,那麼無助,那麼彷徨吧。而軍或許也不用像現在這樣不甘,失落吧。或許就連雲輝都不用承受三年前的心痛,三年的思念。嗬嗬!也許這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吧,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的東西,現如今的雲輝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雲輝了。他就那樣突然地出現,臉上現出的是沉穩,成熟的笑容,或許連我都不在了解那笑容背後到底蘊含著怎樣的深意。

猶記得三年前的雲輝是不會這樣地笑的,那時出現在他臉上的笑容總是好像一縷陽光能夠照到人的內心深處,溫暖整顆心。或許那時的雲輝是發自內心地笑吧,而現在呢?或多或少都帶上了歲月的痕跡。我不知道在分隔的這三年中雲輝你到底是怎樣經過的,在這三年中又發生了怎樣的事情,我不知道。有時我甚至會想,上天可真是會捉弄人啊,我們每一個的人生都好像安排好一樣,就像我和軍還有你都是因為一點微乎其微的事而產生了後續的糾葛。那時的我總是可以讓你們抓狂吧,你們一定在心底罵我感情白癡吧。

和雲輝你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到現在回想起來我都還記憶猶新,不知道你還記得嗎?十三年前,那個下雨的夜晚你幫助了一個無助的小女孩,用你手中的傘為她撐起一片天空。那個小女孩就是我,以前那個懵懂無助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隻是不知道你還記得嗎?或許你已經忘記那段小小的插曲了吧。它就那樣毫無意照地發生了,或許在你看來你隻是順便幫了一個小忙,可是對於我來說它有著更為重要的意義。雲輝,你無法想象那個夜晚圍繞著我的孤獨,無助,恐懼,它們就好像一條條毒蛇纏繞著我,我與掙紮它們就把我纏繞得越緊。是你,是你,是你把它們都驅散,也是你使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原來世上還有人關心我。說這麼多也隻是我自己的想法了,對於你就好像水過無痕,當時或許會留有一點東西在你的心上,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淡忘,慢慢地從心上抹去它的痕跡,直至忘記。

記得那是我剛換新學校,走入新班級的時候。那時的忐忑不安隨著認識了佳雨,長腳,麗濤而慢慢地平複。可是爸爸媽媽帶給我的親情上的空缺是佳雨,長腳,麗濤無論怎麼努力都幫助不了我的。爸爸媽媽一直都沒有回來,這已經是我開學後的兩個月了,他(她)們到底在做什麼,就算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也應該要完了吧。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他(她)們的親身女兒。每天放學回到家中,看著空淡淡,冷冷清清的家,心底的孤寂又從慢慢蘇醒了。一次次地哭泣流淚也使我疲憊了,或許眼淚早已流幹了吧,我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屋子裏的寂寞冷清還是無法衝淡的,不論我怎樣地回憶和佳雨,麗濤,長腳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哪怕是把電視,音響的聲音開得好大好大。自從爸爸媽媽離開家的時候,每個夜晚我習慣了燈的陪伴,那灰暗的燈光能在寂寞,漫長的夜晚帶給我溫暖,所以家中我房間的燈光總是徹夜通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害怕孤獨,害怕夜晚,更害怕打雷閃電,那樣的雷聲就好像是敲在了我的心間。

昨晚從晚自習我回到家後就一直在下雨,間或間還伴著打雷。看著自己渾身幹幹淨淨的,一點也沒被雨淋,我暗暗慶幸著上天還是對我很好的嘛,至少等到我回到家它才開始哭泣,開始流淚。不過話說回來,也是自己跑得快了,就不知道佳雨,長腳和麗濤現在怎麼樣了?我想啊,以她們那樣走路的速度加上邊走邊鬧不成落湯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幸災樂禍地想。明天上學時,一定要問問她們三個才行。接下來,一夜的時間對於我來說好漫長啊,明明不是很長的八個小時,可是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是八年,甚至八世紀。知道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會。“懶豬起床”“懶豬起床”“懶豬——”我可愛的白兔鬧鍾盡責地叫了起來,在它即將說出第三句的最後兩個音符時嘎然而止了。嗬嗬,這個功夫我可不是練了一天兩天了。我迅速從我可愛的小床上跳起來,奇怪了,自己今天怎麼睡到小白兔叫我,或許是由於昨晚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害的自己直到天快亮才睡了一小會兒吧。其實我已經很長時間不需要小白兔叫我了。以前的自己是很喜歡睡懶覺的,喜歡媽媽來叫我的溫言軟語,直到有一次因為睡懶覺導致上學遲到,爸爸嚴厲地批評我,從那以後我都不需要媽媽來叫我,而媽媽也幫我買了小白兔鬧鍾,可是自從小白兔來到我們家後我用它的次數微乎其微。可我還是聽從媽媽的建議每天晚上都調好鬧鈴,可是不知怎麼的我總是在鬧鈴響起前就自己醒過來了,久而久之我習慣了賴床,躺在床上讓自己混沌的腦袋慢慢清醒,這也是一種享受。不過幸好自己昨晚調了鬧鈴,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不用說老師,就是我那三個所謂的‘姐’都不知道她們怎麼編排我呢?不知道爸爸媽媽知道了會怎麼想?我使勁甩甩頭迫使自己不要想了,趕忙衝擊浴室整理好自己,五分鍾後我一臉清爽地走出家門。

這天氣還真是挺奇怪的啊,昨天晚上還電閃雷鳴,狂風驟雨的,可是今天早上怎麼會晴空萬裏啊。搞不懂,真像小孩子的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那變臉的速度啊真不是蓋的。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偶爾有朵白雲調皮地飄過,一隻隻鳥兒在天空中追逐著,嬉鬧著,並不時唱出好聽的歌曲。那真的很寧靜,祥和啊。不知道爸爸媽媽是否也在抬頭看著這片天空,爸爸媽媽你們是否知道你們的女兒敏兒現在正在思念著你們啊。

不一會兒我就走到了學校,站在教室門前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扯出一抹微笑跨進了教室門,不意外地看到了佳雨,長腳和麗濤已經在自己的座位上了,看來我還是來晚了。可是她們三個的表情怎麼會那麼奇怪啊,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還微張著嘴。隻是周圍的同學是怎麼了都看著我啊,有的竊竊私語,有的指著我不知道在說什麼。

“哎呀,我說敏兒啊,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上課了呢?”佳雨首先編排我了。

“就是啊,害的我還好擔心呢?以為你是不是昨晚被雨淋了,生病了,正準備幫你向老師請假呢?”長腳一把把我按在我的座位上,一臉擔憂地說。

“是啊,敏兒,我們三個甚至都商量好了放學就到你家去看你。”麗濤也跟著說。

“嗬嗬,我沒事的,你們不要擔心,昨晚我走得快所以一點也沒有被雨淋,你們放心好了。”看著她們三個一臉焦急的樣子,我安慰著她們。嗬嗬,這就是我的三個‘姐姐’啊,她們臉上的焦急神情是那麼地明顯,看著她們我心裏甜滋滋的。

“真的嗎?敏兒,我看看啊,你可不要騙我們啊。”佳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邊說還邊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摸摸我的頭,又摸摸自己的測測我是不是發燒了。我無奈地翻個白眼,眼角餘光看到別的同學看著這邊。哎!我也不是自願的啊,你們看我做什麼啊?和佳雨,長腳,麗濤相處了兩個月了,她們的脾氣我也摸得很清楚了,就像現在這種情況不是我說沒事她們就會相信的,最好啊還是保持沉默,免得可能成為她們三個炮轟的對象。

“怎麼樣?怎麼樣?佳雨,敏兒沒事吧。,她的樣子看上去很不好啊。”待佳雨從我的額頭拿開她的手麗濤迫不及待地發問了。

“敏兒沒有發燒啊,可是敏兒明明——”佳雨也一臉摸不著頭腦地說。

“喂,我說佳雨啊,你到底行不行啊。”長腳不放心地摸摸我的額頭對佳雨說。

“靠,我說長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今天倒是給我說清楚啊。我不行那你行嗎?好歹我也是醫生之女啊,我怎麼可能會——”佳雨的小宇宙爆發了,她最恨別人質疑她的能力。

“哈哈,問我什麼意思?就字麵上的意思。”長腳雙手懷抱著一臉無所謂地說。

“你——你——你——氣死我了,從來沒有人這樣不相信我。看來你是皮癢了是不?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佳雨張牙舞爪地要撲向長腳。

“那你來啊,我要是怕你就跟著你姓,還我皮癢呢,我看是你吧。不過我今天可以好好為你服務,幫你鬆鬆皮,不用太感謝我啊。”長腳不可以地回道。

“好了,你們鬧夠了沒有,別的同學還在看書啊。好了,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們為我擔心了,我都已經說過了,我真的沒事啊。”我抓著佳雨伸出的手一臉嚴肅地說道。

她們三個聽我一說完就沒發聲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著頭。我無奈地再次向天翻個大大的白眼。老天啊,每次都這樣,隻要我臉一嚴肅點,說話聲音一大點,她們三個都這樣,可不可以來點新的,有創意的啊。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這麼有威懾力啊,記得也隻有長腳有一次這樣跟我說過:“敏兒啊,你知道嗎?每次隻要你一生氣,說話聲音大一點,嚴肅點,我們三個都好害怕啊,反正不知道為什麼從你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勢就讓我們不敢忽視,怎麼說呢?就那種氣勢一下子就把我們壓下來了。所以敏兒啊,你千萬不可以生氣啊,就算是實在不可避免要生氣,你也盡量把生氣的次數降到最低啊。”嗬嗬,看來長腳說的是真的啊,其實我那不是生氣啦,可是不管我怎麼向她們解釋她們都是認為我那是在生氣。後來解釋的次數多了,我也懶得解釋了,就造成現在的樣子了,動不動她們就認為我生氣。弄得我欲哭無淚啊,天啊,我該怎麼解釋啊,我冤枉啊。

“好了,好了,我真的沒事,請你們相信我啊。”我臉誠懇地看著她們說,畢竟她們也是為了我好啊。“好不好嘛,難道你們要我指天發誓才相信我嗎?好,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發。”怎麼,她們三個還是沒反應,都把臉轉向一邊,隻是肩膀在一抖一抖的。“我林敏兒,對天發誓,我要是騙佳雨,長腳,麗濤的話,我——”我脫口急出的話被佳雨蒙住了嘴巴才宣告回到肚子。長腳和麗濤也是一臉笑意地看著我。嗬嗬!其實我早就知道她們三個是在騙我的,剛看見她們的肩膀在那一抖一抖的我就知道她們在笑了,可是畢竟是我吧氣氛弄得冷場的,我有責任使它恢複成先前的歡樂樣子。再說了,就算是發誓也不會怎麼樣啊?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所以相信上天應該不會對我怎麼啊。這些話我沒有說出口,看著她們三個現在臉上的笑容,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雖然她們會損我,果不其然——

“哈哈——笑——笑死我了,敏——敏兒啊,你——你——都不知道——我——我憋得好辛——辛苦啊。”長腳笑著斷斷續續地說。

“就是,就是,敏兒啊,你一向都是很聰明的啊,怎麼這次都出乎我們的意料變得那麼笨啊,害我憋得都快得內傷了啊。”麗濤好不容易止住笑揶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