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老瞎子都有些看不清陳玄了。
麵對老瞎子的話，陳玄沒回頭，速度不減，不鹹不淡的回答道：“不知道，或許是老天看我不爽。”
業障雖然可怕，但三年內在十萬大山積攢的香火氣，足夠壓製這些業障。
他並不擔心，大不了到時候再搞點香火即可。
“快到了。”
陳玄看向前方。
密林的盡頭，是一處大型法陣，石板勾勒著奇怪符文，散發濃濃殺氣，血光衝天。
在法陣周圍內，躺下了許多的屍體，鮮紅的血沾染到陣法中的符文上，熠熠生輝。
如今，陣法之中還有上千人正在廝殺，放棄了兵器，完完全全的肉搏，爆發著最原始的野性。
陳玄看清了，那正是黑甲軍，應該就是趙客所說的先鋒部隊。
先鋒部隊有三萬人，如今大半都在此處，莫名之間相互廝殺起來，死傷慘重。
“好濃厚的殺氣。”老瞎子感覺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了。
“此處有一處陣法，是傳送陣，其中的殺伐之氣也是陣法釋放出來的，能夠侵入人的心智。
心誌不堅者，就會變成一頭隻會殺戮的野獸，完全喪失理智。”
陳玄沒再前進，靜靜的觀望著。
如今直接闖進去，定然會受到殺意的影響。倒不至於完全喪失意誌，隻是多少會有些影響。
“你有沒有辦法？”陳玄問道。
老瞎子搖搖頭：“此地設這個陣法，就是為了考驗，似乎是為了篩選，一將功成萬骨枯，隻有殺死了足夠多的生靈，才能成功進入。
不過我有些意外，你那朋友竟然成功進去了。”
陳玄沒說話，心中的疑慮更多。
秦羽一個二境武夫，怎麼能在這些訓練有素的黑甲軍中殺出重圍，成功進入陣法傳送走的？
或許他從來都沒有看透過秦羽。
他還有的手段或許自己還從未知曉過。
“現在你打算如何做？”
老瞎子看出陳玄犯了難，如今要通過這殺陣傳送離開，就必須要入陣進行殺戮。
可修行者最大的難處，就在於業障。
不論武者，凡人，殺死生靈都會產生業障，但積累並不多。
唯有修行者，才會明顯的受到其影響。
這就是修行者的最大弊端。
“還能怎麼辦，入陣！殺便是。”
陳玄一步踏出，下一秒便出現在了戰場中央。
霎時間，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湧入鼻腔之中，思想似乎正在被篡改。
冥冥之中，他心中的念想便隻剩下了無盡的殺戮。
身側的一名武夫察覺到了陳玄，抬起手中的武器就要殺過來。
咻！
流風劃過，武夫瞬間被掀飛出去，氣息全無。
陳玄接著殺入人群之中，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鮮血淋漓。
感受到殺陣之中的變化，老瞎子暗暗心驚。
陳玄究竟是何方來曆，竟然敢直接殺死這麼多的武夫，其中沾染的業力無法想象。
縱然他有香火氣，也遭受不了這麼折騰。
“瘋了……”
老瞎子搖搖頭，躲了起來。
如今他業障已經夠多了，再沾染一些與找死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