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小娟就再也沒提過整容的事情,直到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她又提了一嘴。

“秋雅,你的主治醫生就是給我主刀整容的那個誒!沒想到他骨科也這麼厲害。”

說完又喋喋不休著,“要不這樣,我們馬上去找他給你麵診一下?”

夏秋雅想要拒絕,但是她的手已經環上了自己的手臂,“哎呀,就當陪我去複診,你就當陪我去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想起她這些天的盡心照顧,費用還要了那麼少,再加上聽她講述自己的事情,好像跟她的悲慘人生沒什麼區別,所以她也沒去朋友,就當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她去了。

下午的時候天正熱,小娟開了一輛車過來接她,車上還有兩個寸頭男人,見夏秋雅遲疑,小娟笑道,“不要怕,這是我的兩個堂哥,他們也想去麵診一下,你看他們的鼻子。”

的確,他們的鼻子都有肉眼可見的歪,這種情況去麵診也沒有什麼問題。

夏秋雅還是放下了警覺上了車。

“秋雅,你睡一會吧,陸醫生的家離這比較遠,大概兩個小時的路程。”

“這麼久?”

“是的,要上高速,我已經提前跟他聯係過了,他下午的時間全留給我們。”

見夏秋雅還有顧慮,把手機聊天記錄扔了過去,“你看,是我跟陸醫生的聊天記錄。”

果真是在聊複診的事情。

也是,不會人人都是花涵朵那樣的陰險之人,是她太過狹隘了。

夏秋雅徹底打消了懷疑,就當是陪著小娟出去旅遊一趟,沒一會就睡著了。

這覺越睡越沉,最後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夢中有一隻手努力地把她往下拽,拽進那無底深淵,還有一隻手則是使勁往上拉,妄想將她拉回光明。

“喂,醒醒,醒醒啊…”

聲音斷斷續續,斷斷續續,直到感知到身子被猛烈的晃動著,才突地睜開眼睛大口喘著粗氣,眼前的場景是她從未見過的,陰暗潮濕,像電視劇上的牢籠,除了四壁就是四壁,還有一道沉厚的鐵門。

重重地呼吸聲從耳畔圍繞,夏秋雅猛地坐起來,才發現身邊躺了一個人,一個同齡的男孩,男孩骨瘦如柴,整張臉瘦的嚴重脫相。

“剛剛是你在叫我嗎?喂,你醒醒。”

夏秋雅小心翼翼地伸手搖了搖他,男孩無力地張嘴,唇瓣慘白如紙,上麵像是塗了層幹冰般起皮,裂口如鋒利地刀片劃過縱橫著,看樣子已經很久沒喝水了。

男孩在夏秋雅的攙扶下緩緩坐了起來,伸手無力地挪開她的手,“想辦法逃,不然等會你身上的零件就會少幾個。”

他的眼神淩厲和犀利,死死盯著夏秋雅,“馬上人來了,你拿著這個殺他,不然我們今天誰都要死在這!”

一根刀片塞進了夏秋雅手裏,“這是林城最大的黑色產業鏈買賣交易地,你的腰子正好匹配,你要是不照做,過了今晚,你就會如同一個廢人,不止這些,你身上的全部,他們都會一個一個地拆下來拿走。”

“可你確定,我們殺了那個人就能逃出去?”

“我確定,抬頭看。”

夏秋雅沒看出任何異樣,就是普通的石灰天花板,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等等,有一道很大很長的裂痕,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見,一直延伸到牆角處!

“我們需要他身後的鐵棍來撬開這牆,我探過了,牆的對麵是空曠的,到時候就可以逃出去,你不要怕,我會協助你。”

男孩緊了緊夏秋雅的手,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