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炭治郎離開了三郎爺爺家,急忙趕路返回家裏。

“總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昨晚和三郎爺爺說過的話,在炭治郎的心裏不停地低喃重複著,鮮明地浮現於腦海中。

幸福崩壞的時候,往往伴隨著鮮血的味道。

血的味道嗎?

炭治郎敏銳的鼻子,從剛剛開始便一直聞到刺鼻的血味。

“血的味道,好濃!好濃的血味!”

不會吧,莫非......

炭治郎步履蹣跚地奔馳於積雪的山路上,好不容易看見自己的家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某人臥倒在家門口。

沾染血漬的長發,是女的。

那套和服的花紋,是粉色的麻葉花紋,那是以連接對角線,將正六邊形分割成六個正三角形的圖案......

“禰豆子!”

錯不了了,是禰豆子,禰豆子把六太抱在懷裏護著他,就連身邊的白雪都被染成了赤紅色。

“怎麼.....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炭治郎衝過去抱起禰豆子,但禰豆子癱軟無力,沒有任何的回答。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朝著身後的家中望去,炭治郎一時失語。

被破壞的紙門後方是一片血海。

“母親大人.....花子.....竹雄.....茂......”

母親和年幼的弟弟妹妹們,身體扭曲成詭異 的形狀到底,彼此交疊在一起。

大家——都死了,身體已經完全僵硬,如同冰塊一般寒冷。

“禰豆子——”

自己剛才可是檢查過禰豆子的,隻剩下禰豆子的身體還有餘溫。

“她還活著!帶去給醫生看或許還有救。”

炭治郎扛起禰豆子,跌跌撞撞地在讀於雪地裏奔馳,,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是熊嗎?難道又是無法冬眠的熊出現了?

炭治郎的眼眶中不斷有淚水打滾著,即便如此他也強忍著沒有讓淚水奪眶而出,現在沒有時間哭了,必須盡快帶禰豆子到山下的城鎮上治療。

炭治郎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冰冷的空氣刺痛著肺部,雪又開始下了.....

靠著年僅13歲的少年的雙腿,支撐著兩人的體重嗎,還在厚重的積雪中行走,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變得沉甸甸的,越來越多的雪在纏繞著他的步伐。

“前進啊!腳要動得更快!鎮子離這裏還遠的都很!快點!”

炭治郎拚了命地激勵著自己,

“哥哥一定會救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這樣死掉!”

這時,異變凸起,靠在炭治郎背上的禰豆子身體顫動了一下。

“!!?”

禰豆子低垂著的頭猛然後仰,咽喉裏發出猶如野獸般駭人的嘶吼聲。

炭治郎則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一時之間踉蹌腳滑一下,也不巧的是,兩人的旁邊就是懸崖,因此他們倆雙雙跌落崖下。

“糟了!”

幸好懸崖之下堆積著厚厚的新雪,這才讓兩人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