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就是想要幫助別人才會死掉,這種人說的話根本不靠譜。”
“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父親是為了母親才.......”
“都病成那樣子了,藥草怎麼可能治得好啊,實在是太愚蠢了。”
“哥哥,你好過分.......”
“要是他不冒著狂風暴雨的風險出門,死掉的就隻有媽媽一個人了。”
銀杏葉翩翩飛起,裝滿木柴的籃子沉得陷入肩膀。
“不要用那種說法!太過分了!!!”
“我隻是說出了事實,別叫的那麼大聲,吵死了,野豬可是會跑出來的。”
(嘴平伊之助:豬突猛進!豬突猛進!)
“無一郎的無是無能的無,,這段對話毫無意義,過去終究還是不會改變。”
有一郎訓斥著說道。
無一郎也再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走在堆積著金色銀杏葉的山丘上。
“哥哥是個講話絲毫不留情麵的人,總覺得失去記憶時候的我,有點像哥哥。”
跟哥哥一起生活簡直讓人無法呼吸,
無一郎覺得哥哥討厭自己,也認為他是個冷漠的人。
春天的時候有人來訪。那是位還很年輕的女性,可是頭發都白了,肌膚也是雪白的。
那是主公大人的夫人,天音大人,因為她長得太美了,一開始還以為她是白樺樹樹精。
她說自己一直在找時透兄弟。
結果哥哥像平常那樣惡語相向,還把天音大人趕回去了。
不過,她說的話令無一郎難以忘懷,準備飯菜的時候,無一郎興奮地對著哥哥說道:
“好厲害!我們居然是劍士的子孫!而且我們的祖先還是使用最初始呼吸法的大人物。”
“管我什麼事,快點去洗米。”
“呐,我們去當劍士吧!我們去幫助那些被鬼迫害的人嘛,我們一定可以......”
咚——咚——咚——
無一郎提起菜刀粗魯地斬向砧板,將白蘿卜切成一節一節的大塊。
這場麵實在太嚇人,無一郎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切成厚片的白蘿卜彈出砧板,掉到無一郎的腳邊。
“你是能做什麼啊?”
有一郎如此吼道。
“連飯都不會燒的家夥要當劍士?要幫助別人?別說傻話了!你真的跟爸媽一模一樣!”
有一郎的語氣讓無一郎不禁感到害怕,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哥哥這麼激動。
“你們都太樂觀了!腦袋裏到底裝了什麼啊!媽媽身體不舒服也不說,堅持要繼續工作,最後把身體累垮了!爸爸也冒著狂風暴雨的天氣出門采草藥!”
有一郎緊握著菜刀的手顫抖起來。
“我都那麼拚命阻攔了,不曉得有多少次叫媽媽休息!”
菜刀摩擦著砧板,發出可怕的吱嘎聲。
“幫助別人這回事情!隻有天選之人才能辦得到!就算祖先是劍士,年紀還小的我們又能做什麼?”
哥哥有一郎轉頭麵向無一郎。
“要我告訴你嗎!我們能做的隻有白白送死!因為我們是爸媽的孩子!到頭來隻會被那個女人利用!那家夥肯定有什麼企圖!”
哥哥把天音大人批判得一文不值。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懂了嗎?快點去準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