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早晨微風習習,陽光明媚又不曬人,照在小姑娘玉白的臉上映襯得那張不足巴掌大的小臉白到發光。
遠遠看去,小姑娘眉目如畫,明眸善睞,嫋嫋婷婷如同陽春三月枝上的桃花一般嬌豔可人。
即便她此刻隻穿了件臃腫不堪的紅色大花棉襖,搭配著灰撲撲的土布褲子也遮蓋不住驚人的美貌。
夭夭還是第一次出門,她像一個天真的孩童般對什麼都充滿了興趣。
就連在池塘裏泡澡的野鴨都能讓她駐足看上好半天,美而不自知的揚起唇瓣“咯咯”大笑。
瘦猴感覺自己臉上一熱,下意識地伸手去摸。
手指上的紅色液體提醒著他——
他竟然看姑娘看到流鼻血了。
“艸!以前老子怎麼沒覺得陳家這個病秧子這麼好看過?”
他的話音剛落下,膝蓋處就被人踹了一腳。
“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打老子!”
這時,一道冷到結冰的聲音幽幽地從他頭頂傳來。
“是你老子我,怎麼了?”
瘦猴回頭,揚起脖子對上他埕哥像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神,頓時就蔫了。
“啊,埕……埕哥你打我做什麼?”
周裴珵目光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嘴巴最好給老子放幹淨點,叫誰病秧子呢?”
“還有剛才你說的那句話,什麼叫做sao?人家是勾引你了,還是吃你家大米了?”
瘦猴目瞪口呆。
他埕哥不是號稱“郎心似鐵”嗎?
怎麼會主動幫一個女同誌說話?
“埕哥,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種說話像沒吃飯,哭起來沒完沒了的女同誌嗎?”
周裴珵低頭。
眼觀鼻,鼻觀心。
他以前是討厭那些和林黛玉一樣哭哭啼啼的女同誌,但並不包括她。
不過……瘦猴有一句話說得倒是很對。
小腰真細,他一隻手完全可以握住。
或許是因為周裴珵的目光太過炙熱,侵略性十足,距離他十來米遠的夭夭有感似的抬頭看了過來。
幾乎在她抬頭的瞬間,周裴珵下意識感到自卑的垂下頭顱。
順便還按住了瘦猴的脖頸,強迫後者也不準再繼續看小姑娘。
“哎呀埕哥你做什麼?輕點,我這脖子昨晚剛落枕!”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大吼大叫的,她豈不是知道自己在偷看了……
夭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站在地裏的那兩人,尤其是左邊那個身材高大,五官俊朗的男人。
他站在瑟瑟吹拂的寒風中,身姿猶然如一棵小白楊般堅韌挺拔。
“是他!”
馮氏讓她遠離的人。
夭夭記得這抹背影,昨天並沒有看清男人的臉。
今天怎麼也得看仔細了!
男人長了張典型的國字臉,搭配鋒利入鬢的劍眉,鳳眸寒冷,鼻梁高挺,薄唇性感。
這張臉,充滿了陽剛之氣又不失俊美。
夭夭活了一百多年,也見過不少長得好看的男妖精,就連號稱“靈虛穀第一美人”的夜溟她都沒放在眼裏。
可這衣衫襤褸的農村糙漢子卻給了她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雖然夭夭不小心附體在了原主身上失去了靈力,但她的五感還是異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