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不是明清所愛的人,這一點一但明確,晨雪突然覺得這份一直被困在繭中感情像是找到了出口。隻是……找到了出口又怎麼樣?衝出繭後的方向在哪,晨雪不知道也看不見。
先前一直抱著找個賢慧的妻子,生個可愛乖巧的娃,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一生,這個願望顯然被殘酷的事實給打碎了。晨雪很清楚自己不是天生的同性戀,但有時人就是那麼賤,知覺已經習慣了男人來操他,所以他把操別人的本能給忘了。
或許這些聽起來很荒謬,但對於現在的晨雪來說卻是不爭得事實。就像那天他喝酒後本能的去勾引阿凱一樣,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間終是抹殺不了的。所以他這樣的人怎麼好再去糟蹋一個好姑娘呢?有一點晨雪很清醒,給不了別人的,也不要貪婪別人給的。
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是相對的。就他現在這樣的,何苦去糟蹋別人的人生呢?至於林暮那,晨雪心中真的是害怕抖霍的。這些有錢的公子哥兒們的真麵目,他在MB館中早已看過不下數百次了。那些個人前衣冠楚楚,君子風範的人,一到MB館,就整一禽獸不如。
都說□□無情,戲子無義。其實最無情無義的就是這些有錢有勢的大老爺們,旁人隻知出來賣的不檢點,卻不知付錢的更殘酷。似乎這個社會已經形成了這種風氣,如果賣的和買的曝光了,世人偏向的永遠是買方。
晨雪心中不下數次問著自己,就這些條條框框自己都羅列清楚了,為什麼還在猶豫要不要相信林暮追求他是不是真心?從小一路跌跌撞撞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難道真要把自己搞的裏外都是傷才心死?他嗤笑著犯賤的自己,醒醒吧,他再次住進這家醫院林暮會不知道?你看人家林暮到現在都不解釋,其實說不定已經和新看上的獵物攪和去了。更何況,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清純處男,隻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而已。
就這樣,晨雪又縮回了自己的龜殼中。阿凱回來的時侯,晨雪手中拿著的那本雜誌始終都沒有翻頁過。晨雪聞到香噴噴的食物,回過神來才知竟已經是晚上了。
“今天還好嗎?身子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阿凱進屋把公事包和晚飯放在床頭櫃上,縱使臉上一臉疲憊還是不忘露出笑臉對著晨雪問道。
“身子沒怎麼樣,就是一個人挺無聊的。”晨雪把手上的雜誌合上,放於枕頭底下。
“你愛看連環畫,明天我給你買些過來吧。”阿凱知道,晨雪總是簡單的包袱裏藏著很舊很舊的兩本連環畫。他從來都沒有問過晨雪這兩本連環畫的故事,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凱知道晨雪喜歡連環畫。
晨雪懵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從未拿出來過的東西會被阿凱記在心上。為什麼希望和阿凱的關係可以永遠處於這種模糊狀態?阿凱對他的情,他是當真看不出來嗎?隻要EQ不是弱智的,別人對自己的喜歡會感覺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