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的車停在晨雪租賃的公寓一百米處的馬路口,這是晨雪要求的。林暮自然猜到晨雪的心中在想什麼,所以他才不會死笨的堅持送到他們公寓樓下。
晨雪和阿凱的事,非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插手的,因為從調查報告和這幾個月晨雪的生活照看來,他們的關係隻不過是合租室友而已。
“那我先下去了,晚上見!”晨雪低頭摸索著保險帶,林暮則非常自然的抓過晨雪的手替他解開保險帶,再越過他幫他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時,林暮停住了動作,“還記得我第一次幫你打開這個門麼?”林暮在晨雪的耳邊吹著熱氣,“那時候啊,我看到需要幫助的你還真的想逗一逗你。可惜,那時候我們還不熟……”
晨雪無辜的看著林暮,林暮的手已經從車門把上滑落到晨雪坐著的椅子上了。這樣緊貼的包圍讓晨雪臉上的溫度突如火燒,他收斂了睫毛,眼睛不再敢看向笑的邪魅的林暮。就在下一刻,晨雪以為林暮的吻會落下來,誰知林暮是伸出他的魔爪在他的腰上肆意搔著癢。
“啊……嗬嗬……哈哈……林暮,不要鬧了……嗬嗬……”晨雪是怕癢的,他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不怕癢的。都說怕癢的女人怕老公,怕癢的男人怕老婆,晨雪心裏自嘲著,他還真的有點怕林暮。
“雪,剛剛你的小腦袋瓜中在想些什麼呢?”林暮停下他幼稚的舉動,緊緊的抱住晨雪,故意這麼問道。
“沒,沒什麼啊……”他總不能自作多情的說,在想你的吻吧。
“嗬嗬,雪啊,你是我的第一個,我希望能給你一個美好的第一次。”林暮的頭擱在晨雪的右肩上,灼熱的氣息騷擾著晨雪頸項之間。
在林暮懷抱中的晨雪聽到他這麼說身體下意識的往椅中縮了縮,心中已經自卑了起來。如果林暮說要給他一個美好的第一次,還不如讓他來給林暮美好的第一次來的實際,這一切本就是晨雪的看家本領……
“林暮……晚上你去準備點酒吧。”晨雪希望酒能瞞過一些東西,至少是在表麵的那些東西。
“嗯,好。真的不要我過來接你嗎?”林暮摸著晨雪的臉頰,溫潤地手接近晨雪臉上的皮膚,晨雪很自然地往上蹭了蹭,“不用了,我會早點過去的。”
“嗯,我等你。”林暮在晨雪的額上輕輕的印上了一個吻,隨後幫他把車門打開。看著晨雪走遠的背影,他竟然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夢幻,再過幾個小時,他就可以和晨雪廝守了。
晨雪踏著承重的步伐一直往那個和阿凱隻住了幾個月的公寓方向走去,身後沒有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他知道林暮並沒有離開。
與阿凱同住的這些日子中,晨雪雖然和阿凱沒有發生什麼關係,但晨雪心中多少都覺得欠他很多。情這東西,就像斷藕帶出的絲,怎麼扯都扯不幹淨。
東南市秋天的傍晚,夕陽的餘光照著大地,黃昏的光中沒有一點溫度。晨雪的步伐並不大,他的腦中一直在想到底怎麼和阿凱說他和林暮的事好呢?阿凱對晨雪來說如友如兄,阿凱對他平日裏的照顧,晨雪都銘記在心,他不會忘記阿凱在他人生的第三次低穀時給他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