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吧。”
“姐姐真是的,人家想休息一下而已,一口氣回憶這些惡心的事,人家也是會反胃的啊。”
……
一時間場麵安靜了許多。
謝絮絮給她留足了時間休息,郭琦反而還有些不適應,連忙又說了起來。
“後來,有一天我在府上,又看到了阿娘記憶中的那個老道,我屏住氣息偷聽了很久,才知道,這個男人殺了我阿娘還不夠,還想要殺了我,原來他做的不隻是鎮宅辟邪,還有招財運的作用。”
扶燁和南長瑾的眉頭都狠狠皺起,是邪術。
既然那個老道有這樣的本事,還能被築基期所偷聽,如果不是太過粗心沒有發現她的存在,那就是故意的讓她聽到的。
故意的,他背後的用意就值得考量了。
還沒等兩人細想,郭琦又繼續往下說了下去。
“後來等那老道走了,我又修煉了很久,直到三年前,才開始了我的報複。為了更好的修煉我的功法,府中曾經虐待過我且在那些天又犯在我麵前的,都被我剜了心髒生吃了下去。”
“那這麼說,縣衙的那些人以及城中失蹤的一些人也是你做的了。”
“姐姐那麼肯定了,何必還要多此一問呢?”
“把你的功法交出來。”
南長瑾清楚的看到了麵前的這個狐妖即將暴起的征兆,指甲變長,狐眼變圓,瞳孔豎起,而後狐女不知為何又忍耐了下來。
郭琦一忍再忍,才將自己所學的功法交出。
謝絮絮大致翻了一下,果然不是正統狐族所學,她突然想起了不夜城的那個邪佛,也是邪門功法。
她翻完後,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是城中抓得太緊了,沒辦法,我的神功還未修煉成,就對他們所有人下手了,讓他們每晚都排著隊來讓我喝血。”
“你的那個嫡姐也是?”
“她是例外,我格外的給她麵子,我帶人上去喝,她要是敢反抗,她當初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她咯。”
“那枚狐形玉佩,我們發現的時候,在你爹的書房裏,還有一抹隻剩下執念的殘魂,你知道嗎?”
“……”
郭琦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愕然,她坐起來,失態的將麵前矮桌的茶杯給掃了下去。
“你說什麼?”
“不可能,阿娘的魂魄明明已經消散了!”
“一定是你騙我!你騙我!”
南長瑾將手放在了燕虹劍上,便準備拔出,她要發狂了。
“自己看吧。”
謝絮絮將裝著那抹確實快要消散了的殘魂的玉佩丟到了她的麵前。
郭琦幾乎是慌張的接住了它。
真的有阿娘的氣息,可是已經近乎消散了。
“阿娘!阿娘!”
她的記憶不由地回到了幼時,阿娘帶著她長大的那副模樣。
她的阿娘那麼美,那麼好,那麼溫柔,就這樣死在了這種人渣手裏。
“姐姐!我求求你,救救我阿娘!我求求你,我知道你很厲害,救救她,阿娘她從來都沒有害過一個人,卻要死的那麼慘,我不明白,我恨極了,我知道我殺了不少人,雖然都是惡人,但是手上也滿是鮮血。
我求求你,救救阿娘!救救她。”
郭琦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軟榻,跪在了扶燁和謝絮絮麵前。
謝絮絮抿唇,麵前的情緒,是深深的恐懼,和傷心。
很深的恐懼。
“抱歉,我無能為力,她的魂魄消散,已經無力回天了,就算強行留住,也是對她的魂魄的傷害,停留不會很久,一天都做不到。”
郭琦徹底的癱軟在地上。
阿娘。
她仿佛回到了過去,還沒有進入這個肮髒的地方之前,她和阿娘住在的那個巷子裏。
阿娘抱著她玩小木馬的時候,阿娘身上的香氣,樹上飄來的桂花香,依然讓她記憶清晰。
阿娘。
郭琦徹底的嚎啕大哭起來。
玉佩裏的殘魂徹底消散了。
南長瑾起身,站在門外給郭琦留出了十足的空間。
扶燁也抱著謝絮絮起身,讓郭琦一個人安靜安靜。
他不怕郭琦跑了,絮絮在,沒問題。
有些吃軟飯的無恥。
扶燁眨了眨眼,有些心虛於自己的弱小,還是抓緊時間變強吧。
現在該煩惱的是,要怎麼和師兄說絮絮的事情呢?
此間事了,師兄肯定要問絮絮身上的異常了。
扶燁感覺有些頭疼。
他不是偽君子,隻交待一部分或許也沒問題。
可是絮絮,師兄對於斬妖除魔的理解是不一樣的,我怕他傷害你。
沒關係,他現在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