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是滿城荒蕪的時候,南長瑾醒了。
“師兄!”
“……”
南長瑾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扶燁徹底懵住了。
“師兄。”
南長瑾開始用手勢做比劃。
我沒事,另外紙筆。
扶燁試著理解了他的意思,然後拿出了紙筆來。
南長瑾鬆了一口氣。
“大概是陣法的影響,之前一直醒不來也是這個原因,不能說話也是因為這個陣法的發起者的懲罰。
你來之前,我大概已經打探出來了。
這個陣法裏麵,沒有人需要我們警惕。他們都隻是正常的幻象。
另外,等明天一切正常後,我帶你去那個地方。在這座城裏,隻能用那個地方和那個人代替他們。
不能具體說出來,不然會觸怒陣法的發起者。
他們應該都是無辜的百姓。”
扶燁沉默了。
“明白。”
已經是第七日了。
師兄弟二人一同前往了這座城的羽府。
一路上,兩個人邊走,南長瑾邊寫。
“羽府是這座城中,擁有修士最多的人戶。因為血脈的傳承,他們族內的修士也很強。繼承人在這個環境下出生,有了心魔,走入了修道的歧路,不知在哪得到了邪法,用邪門陣法,一點一點汲取著這個城池裏百姓和修士的生命,最後陣法大成,一座城的人的性命都被獻祭於他的修煉。
天道最終降雷讓他魂飛魄散。
這座城成為了次日幻象中的那般荒蕪。
可是慘死的人不甘,所以逐漸凝聚成了一個幻境陣法,將路過的修士都拉入此地,隻有斬殺正常天時的那個人,幻境陣法才會被破掉。
原本我摸清楚了基本情況,結果因為踩到了禁忌,被懲罰睡了這麼些天,現在也不能開口說話。
那個人的修為現在已經是化神巔峰了。
所以我給宗門傳信請求支援了,以及師弟此前不是說已經在金丹巔峰嘛,這是一個很好的曆練機會,借助這次戰鬥,或許可以突破。
我們再等等,成麓還有二師妹,三師弟,四師弟已經在路上了。
這次就讓我們師門一同將其斬殺。
讓冤魂明誌,瑾數那邊我傳信了,不過據說他還在閉關,已經派出其餘佛修來這邊準備超度亡魂了。
冤魂陣法不可強行從內部超度,隻有殺了那個人,我們才能破掉陣法,讓所有亡魂瞑目。”
扶燁點了點頭。
“就是這裏,羽府,他們體內的血脈,聽聞師父說,是一種特殊的天賦血脈,他們身輕如燕,再搭配功法修煉,很適合做刺客,探查也很優秀
正常時期的話,這個地方我們很難進入,隻能先踩好點,等人到了,我們再商討對策。”
“是。”
扶燁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天了。
中途他趁著晚上南長瑾休息的時候,使用瞬海前往了謝絮絮所在之地。
“這種陣法,我也有所耳聞。給你。”
謝絮絮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球。
“這是什麼?”
“我的魔氣壓縮而成的法力球,打架的時候扔他身上,那個人既然已成心魔,散發出魔氣也算十分正常的事情。
用本源之力操控這顆球內的魔氣,絞殺掉那個人,這樣你們會輕鬆些。
雖然都是元嬰期,但是麵臨化神期巔峰會很難打,畢竟越往上,境界跨度越大,況且你不是不能暴露你的實力嗎?”
扶燁蹭了蹭謝絮絮的臉,“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一次性說那麼多話。”
“擔心你罷了。”
“我知道,放心吧,我會平安回來的。”
扶燁很快就走了。
謝絮絮開始嚐試壓縮第二顆魔氣球。
凖祭突然來了。
“乖女兒。”
謝絮絮早在他來之前,就把東西收進了儲物器。
“有什麼事嗎?父親。”
“有所醒悟嗎?你去人族的這一年,忤逆父親,一事無成,忘記了你魔族的立場去保護人族?還殺害了父親身邊的得力助手。知錯了嗎?”
“父親,如果你是來說這些的話,就請你離開吧。”
她從不會虛以委蛇,她奉行的就是,有種弄死她,弄不死她,就等著她反殺的那天。
凖祭不悅的喚醒了謝絮絮體內的魔石,在她體內四處衝撞。
謝絮絮的嘴角處流下血。
雙方就這麼對峙了五分鍾,謝絮絮一直筆直的站著,她絕不跪下。
凖祭最終離開了。
也罷,就算沒有這個魔種,他的計劃也成了一大半,當初就不應該救她,還不如讓她死在天道神雷之下。
既然是廢物了,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謝絮絮感受到他體內的殺意,魔氣和惡意朝著他體內湧去,她才不要就這麼死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