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老頭，氣場極強，別看垂垂老矣，可完全震懾住了何玉，何玉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他先前準備的那套說辭，根本不敢講出來，這老人太精明了，絕對瞞不過他。
可何玉並不想按王老頭的思路下去。
心念急轉，何玉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以退為進。
多說多錯，那麼就不說！
何玉從懷中取出八卦迷蹤陣的陣盤，以及拔下來的八麵陣旗，放在棋盤上，推到王老麵前，沒有說話。
“你這是何意？”王老有些驚訝。
“獻給國家。”
何玉隻說了四個字。
王老頭伸手將陣盤拿在手中端詳，又摸了摸嵌在陣盤中央的兩塊靈石，流露感慨之色，道：“這就是你拍的第一個視頻，雲霧招來的法器吧？”
何玉有些尷尬，想起了自己說的那句“你們看我牛逼不？”
“它叫什麼名字？”
“八卦迷蹤陣。”
“八卦迷蹤陣......這是靈石吧？要是放在靈氣複蘇前，當真是千金不換的寶物，可惜現在，隻能算是罕見了。”
何玉咀嚼王老頭的每一個字，他有一種和老狐狸過招的感覺，由不得他不謹慎。
就這一句話，他得到了王老頭有意透露給他的很多信息。
靈石這東西，上頭知道，以前珍稀，現在靈氣複蘇了，隻能說罕見。說明國家有靈石，甚至發現了靈石礦，多半是靈氣複蘇帶來的。罕見，說明國家儲備的也不太多。
那麼上一次見麵，王老頭說國家對修仙力量沒掌握，不清楚，多半也是假的。
“說吧，你要什麼？”
何玉搖頭，道：“不，王老你說，國家要我做什麼？”
王老頭凝視何玉，何玉毫不膽怯，與之對視。
半晌，王老頭笑了：“你呀！不得了！這性子，夠沉穩的！國家要什麼，我具體也說不清，畢竟我已經退了。不過國家有意開辟另外一條路，這條路，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何玉恭敬道：“請王老詳說。”
“靈氣複蘇呀！真是一個機遇！才短短大半個月，整個世界又有了日新月異的變化。西方神秘複蘇，黑暗生物露出行蹤，美洲生物變異，變種人初現，南亞古佛教、古印度教都顯露神跡，小小一個梵蒂岡，竟也出現異動。超凡力量在萌芽啊！華夏不能落後，甚至改變一超多強格局的機遇，就在這個時候。”
“武者這條路，大體上已經通了，有係統培養武者的辦法。可惜，武者更注重個體身體素質，在超自然方麵仍有不足，華夏需要超自然的力量，比如修仙者。”
“可是王老，您上回說的，對比現在巔峰的軍用科技體係，尚顯羸弱的超凡力量萌芽有必要這麼重視麼？”
何玉疑惑道。
二十年前就造機械外骨骼了，現代科技已經攀升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未必會比超凡力量差。
王老目光深邃，道：“現代科技雖然發達，但沒到巔峰。科學界預測的科技巔峰在於人工智能，可沒有哪個國家敢走出這一步。因此，科技的主人仍舊是人類。超凡力量是針對生物的力量，和科技是兩條路徑。一個巔峰武者駕馭最先進的機械外骨骼，也許會被一個偏僻村寨裏河邊洗衣服的老婦人用一隻蠱蟲殺死。以前靈氣沒複蘇，沒有條件，所以更加側重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