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言瑾頓了頓,繼續說道,“母親也不喜歡院子裏人太多,便隻留了幾個能照顧日常的丫鬟,也不喜與人結交,院子也是自己打理,她喜歡蘭花,所以院子裏種著蘭花,都是母親親自嗬護,她病倒後,也就沒有精力在打理院子,也不喜歡別人來打理,所以看起來簡單一些,”
“我倒覺得這樣挺好的,雖然簡單但有清新脫俗之感,”
無淚跟著公孫言瑾走進屋子,她的母親靜靜靠在床榻上,在讀詩書,
“母親,霽景王妃來看您了,”
“見過王妃,”無淚見她就要起身行禮,馬上快步走過去扶住,
“伯母身體不適,不用行禮了,喚我無淚便好,”
“不可不可,自古尊卑有別,怎可亂了禮數,王妃免了妾身的禮,妾身已經很感念王妃了,”
無淚抬頭仔細端詳著她,透露著沉靜的性子,總有一種獨特而不凡的感覺,雖然她生病躺在床上,盡管身體虛弱,但她的神態仍舊安然,沒有一絲焦慮和急躁。她的麵容雖然不驚豔,但五官清晰,有著一種平凡中的雅致。她的雙眸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間一切,她的頭發也隻是簡單的盤起,身穿一襲淡雅的長裙,顯得格外柔美,
“我來為伯母檢查下身體吧,”
“妾身已經病了多年了,言瑾這孩子孝順,這些年也為我請了不少大夫,吃了各種藥,而已不見好,也不抱什麼希望了,怎敢勞煩王妃,”
“舉手之勞罷了,莫不是信不過我的醫術,”
“豈敢豈敢,言瑾時常講王妃的故事,王妃的醫術,妾身自然是信得過得,”
“母親,王妃特意來府裏看你,就讓王妃診治一下吧,”
“這,”
無淚看她似乎是有難言之隱,便對公孫言瑾說,
“你先去門口幫我守著,我檢查的時候不能被打擾,需要安靜的環境,切記沒有聽到我喊你,不可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好,那我就在門口守著,有事喊我便是,”
“好,”
公孫言瑾出去後,無淚便對徐姨娘說,
“伯母,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言瑾,”
“這,”
“我已經讓她出去了,但說無妨,”
無淚看她還有些猶豫,
“先讓我為伯母診脈吧,”
徐姨娘也不好一直拒絕,無淚便為徐姨娘檢查了一下身體,
“伯母身體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拖得時間久了而已,再加上月子沒有做好落下了病根,悉心調理,活到百歲也是沒什麼問題的,隻是不明白姨娘為什麼減少了藥的分量,讓自己的病拖了這麼久,”
“我,”
“我是醫者,藥沒有吃足導致的身體情況我還是能看的出來的,伯母又何須瞞我呢,”
“我原想一直病著或許能讓老爺憐惜言瑾,可以讓她得到一些疼愛,也曾抱有一絲幻想,老爺能來看望我一下,誰知時間長了,身子就越來越差了,後來我便想,我若不在了,就不會成為言瑾的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