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淚便跟著桑扶進去了,胭脂把梳子遞給無淚,無淚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不是啟封國的人,”
“王妃何以見得,”
“畫人畫皮難畫骨,”
“不錯,隻是我不能說,我很抱歉那日沒有搞清楚狀況,誤傷王妃,還請王妃贖罪,“
無淚見他正要起身行禮,忙揮揮手,
“不知者不怪,無礙,不必放在心上,”
“你來認我,我卻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何人,”
胭脂淡淡地開口了,
“這,”
胭脂看他看向無淚,
“王妃不是外人,你若不願說,我便和王妃一起離開,”
胭脂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別走,也罷,我是秦始國人,邵袁展,”
“原來是秦始國邵相的大公子,大公子至今未婚,也是癡情人,”
“正是,當年,我外出打獵,偶遇你的母親,她受了重傷昏倒在地,我救她回府,後來我父親嫌棄她沒有身份,隻是平民,便趁我外出,趕她出府,我並不知道她已經懷有身孕,”
他說到這有些哽咽,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我回府後,我父親說我要去找她便斷絕父子關係,我退縮了,沒有去找她,
等後來我決定去找她的時候已經了無音訊,直到她把你扔在我府門口,我看到繈褓中的書信,才知道當年離府的時候,她已經懷有身孕,我怕父親怪罪,傷了你,連夜出府把你送到啟豐國,離開這裏,你才能安全,否則隻有在國內,他一定有辦法找到你,
是我一次次懦弱,退縮,才導致這一切,”
無淚看到胭脂雖然麵不改色,手卻握的緊緊的,繼續聽他說道,
“我確實不知道是何人送信給我,我看到你這些年的遭遇,我恨我自己,決定出府,來找你們,”
無淚聽到這便問,
“你是偷偷過來的吧,並沒有公文,和普通百姓不同,已有官職,一旦發現隻怕是大事了,”
“王妃說的不錯,”
“所以才三緘其口,我的身份,不想因為我的私事引起兩國的紛爭,”
“無妨,我倒是可以送你出去,我想知道你背後的人,”
“我確實是不知道,那張字條我倒是留著,”
他便把字條留給無淚,
無淚打開紙條,這紙張不同於一般的宣紙,這背後怕是有一盤棋,
“字條王妃留著就是,我能見到胭脂全靠王妃,感謝王妃對胭脂的幫助,若有王妃需要的地方,邵某定當萬死不辭,能看到胭脂平安,我就放心了,”
他看向胭脂,
“你恨我嗎,”
胭脂搖搖頭,經曆了這麼多事,她的心境早已不同,這些事,她也已經坦然,經曆過生死的人還有什麼看不透的,
“不恨,”
雖然隻有兩個字,但是胭脂說的很平靜,
“我先送你回去,長期留在這裏難免會被人發現,”
“多謝王妃,如果我收到新的消息定會傳給王妃,”
無淚便讓桑扶帶他出去了,無淚看向胭脂,她依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