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祝世願腦中不斷回憶各種容易忽視的細節。
窒息感湧入眾人心間。
“沒人來救我們嗎?”一人忍不住跪在地上哭泣。
“站起來!別丟旗門的臉!我輩修士,豈能在遇到困難就放棄!”葉柳嘶吼道。
“我要死了,要死了。”一人發瘋般衝向高官。
隻刹那便被攔腰掰斷。
“關鍵還是在於張杭,他在哪呢?外麵建築倒塌,對。他就在這裏!他是誰?”窒息感也讓祝世願有些慌張。
“張杭!你在哪!出來,你一定在這裏,出來!你在逃避什麼?還是你在害怕什麼?”
祝世願大聲嘶吼。
“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你在逃避!你在害怕!你在逃避當初麻木的自己,你在害怕薛佳芳!你對不起她,你無顏麵對她!千年來,你第一次發現她並沒有死,你更害怕了,更無顏麵對她了,所以你喪心病狂的殺了她!千年來,你完全沒意識到究竟是世界病了,還是你病了?嗬嗬。”
祝世願冷笑著看向台上的高官,後者身形暴漲,微微一顫,抬起骨手。
眾人心頭一顫,靈氣消失,猶如凡人,看著高官,違反規則,肩膀異常沉重,祝世願一隻手臂直接掉落,趕忙扯下衣物,包住肩膀,大量失血,眩暈感襲來。
骷髏群再度走來, 眾人徹底絕望。
“沒作用,不應該,他應該還有一絲人性,不然不會這麼固執,還差了什麼嗎?”祝世願呼吸越發急促,臉色慘白,無力感湧上心頭。
拿出照妖鏡,骷髏群便時停住 ,鏡子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碎。
“隻有一點時間,到底要怎麼做。”汗水自眉間滑落。
“火!”
“事件的根源不是人們,是世界的改變,思想的改變,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那把火。”
祝世願用僅剩的力氣,推開擋在身前的骷髏群,撿起女人頭顱,越上高台,把頭重新接回去,拔出邪刀,自頭直插入體內,女人屍體詭異的拚接在一起,搖搖晃晃,高官,不,是張杭眼色一凝,從思緒間回來。
“你幹嘛!不許動她!”張杭奮力嘶吼。
台下眾人已經瀕臨消散,身體在一點點被腐蝕,無力的趴在地上,看著台上的情況。
火光四濺,漆紅的世界,被這一把火掃淨,四周慢慢恢複色彩,一朵鮮豔的花自火中綻放,那是,彼岸花,一架白骨自花中緩緩生長,花片組成五彩斑斕的血肉,遍地霎時開滿了花,一個人臉浮現,豔麗而又平淡自然的美。
她眼神舒緩,似是在說,我早就放下了。
一片片花瓣向祝世願飄去,舉起他的身體,往火中飄去,一條若隱若現的路出現,回頭看了一眼。
“這是隻有我可以走嗎?她隻能救一個人?還是隻救我?”
“我自己活著不就好了嗎?這有什麼錯?隻我能走,我為什麼不走?”
“不,事情是我弄出來的,我得負責?”
“你別搞笑了,都說了說千年難遇,又怎麼會是你的責任?”
“走!”
“不能走!”
兩股意識在腦中爭吵。
一根金棍突然從天而降,高官抬頭。
嘣!
被狠狠插在地上,頭顱直插進地裏,隻剩雙腳露在外麵。
“小子,在小鎮範圍內,我還是可以幫助你一二,但這隻是我的一股意識,這小鎮淵源很深,別輕易插足,以後等實力足夠再回來,這裏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隻能做到這了,喚醒那白發小子,他能帶你們出去。”
“你剛剛動了一個走的心思,這是一個人的本能,沒人會怪你,下次不用猶豫,但這次,縱使你離開,也不能活著出去。”心裏的聲音消失。
祝世願感受著恢複的靈氣,立刻止住右臂失血,跳回台下,眾人都已昏迷,扶起洛然,手掌按壓胸前,靈氣傳入,修複著他的身體。
洛然緩緩睜眼,看著眼前之人一驚。
“我們沒死?”
“暫時死不了,但是,也快了。”
二人扭頭看到從地裏把頭拔出的張杭。
“他似乎受了重傷?”
“嗯,他交給我,你去解決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