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太可惡了!”克洛西感同身受。
“這件事情不能怪他。”梵妮搖了搖頭,“後來我跑到河邊,對著河水一照才發現自己臉上滿是刀疤。看到這樣的麵孔,是個人都不會願意去接近。他雖然努力去包容我,但是還是沒能成功。這一切都是丘奇幹的好事。他怕我見了情郎心軟,於是就毀了我的容貌。這樣他就永遠不可能再愛我了。而這一切都在我沉睡時進行,我根本沒有察覺,我還以為自己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就這樣,我和他之間有了深深的隔閡,我知道他永遠也不會再愛我了。他對我或許有憐憫和慚愧,但是卻不會有半分愛意。從此我就成了碧蛇,道上無惡不作的雇傭兵。”
“這麼說來那個他並沒有辜負你?”克洛西問道。
“我也不知道。”梵妮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得,或許沒有。據說他當年是被父親禁足在家,安排結婚,所以才沒能來找我。但是依他的功夫,要是執意要來找我的話定是有很多種辦法。但是他卻沒有做。他沒有竭盡全力也算正常,他也沒想到我們這麼多人竟然會被丘奇屠戮一空!或許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我解釋突然冒出來的正房妻子,或許他在說服他的妻子接受我。總而言之,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年,我已經沒有那麼在意了。隻是有時候看到那個荷包的時候,還會想起過去我照顧他養傷的日子。那是我一生之中最快樂的日子了……”
“那個丘奇實在是太壞了!”克洛西不由地對梵妮產生了深深地同情。同時也對丘奇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這個仇我當然記在心裏,我後來也在他的臉上留了個小記號,但是沒能殺掉他。”梵妮歎了一口氣,“他是聖城之中的高官,周圍總是有護衛,我能在他臉上刻上一道疤已經是竭盡所能。後來我強大起來之後,他卻又死了,這個仇再也是沒法報了。”
“這些事情壓在心裏太久了,我也想找個人傾訴一下。”梵妮微微笑了笑,“你我都是女人,或許你能懂我。這些年我雖然做了不少惡事,但是卻從來不願意對女人下死手。更不會去毀他們的容貌。或是淩辱她們。因為我懂的女人的苦。丫頭,你聽了我的故事之後要記住,遇到喜歡的人,想做的事情絕對不能留有餘力。做之前問問自己的心,以後會不會後悔。如果他當年能我和爹爹接走,或許就不是今日這個結局了。這都是命運的捉弄,都是命啊……”
克洛西默默地點了點頭。梵妮見她把話聽進去了,繼續說道。
“在者,多年之後,我竟然又見到了他。說來好笑,明明之前愛的死去活來,再見麵卻像是陌生人一般。兩邊生生硬硬談了半天,我才明白他找我是要做什麼。”
“是做什麼?”克洛西話說到一半,突然明白過來,“難道他是想要……”
這時,克洛西和梵妮同時轉頭看向帳篷外。她們都發現外麵有些異動。梵妮重新戴好麵紗,收起小女兒的神態,重新變回了凶暴殘忍的碧蛇。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