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莯試著推開，石門後露出一條深邃的甬道，黑漆一片，入口有禁製，阮疏月察看過後道：“限製出入的陣法。”
“還真隻讓一人通過啊。”
林莯摩挲著下巴，事態超出發展，她給不出什麼好意見，規則簡簡單單，也沒有空子讓她鑽，難呐。
耿鶴道：“我先去探路。”
林莯瞅了寧昱一眼，見他毫無反應，於是點頭道：“多謝。”
耿鶴修為高見識廣，還有占卜術加成，再加上是鳳凰派親弟子，簡直是探路天選之人。
一刻鍾後，耿鶴不見蹤影，禁製鬆動。
“又能進了。”阮疏月道。
寧昱蹙眉，神色擔憂，“我去看看。”
此後真傳接二連三進入，林莯排在倒數第二，顏舒倒數第一。
“莯寶～”
“顏寶～”
禁製似是不耐煩般亮了一瞬，林莯歎氣，道：“好吧好吧，這就來了。”
通道深長，林莯走了許久才見到光亮，兩盞燭台閃爍著光暈，一左一右掛在兩扇門前，左右上下封死，除了這兩扇門，別無出路。
左扇門門前豎著塊木牌，林莯半蹲下身，細瞅念道：“活路，走此路者，可速通。”
右扇門則為“活死路，人多則活路，人少則死路。”
林莯敲了敲牆壁，問道：“死路是什麼？走必死嗎？兩扇門獎勵相同嗎？人隻有我們這群人嗎？能問問有幾人選了這條死路嗎？人呢？好歹解釋一下呀？”
“閉嘴。”
林莯微驚，沒想到真有人看守，來人衣著樸素，樣貌周正，未著鳳凰衣飾，腰間佩靈劍，冷道：“死路即死路，未必，相同，是，無可奉告。”
“未必？”
“世上沒有必死之局，總存一線生機，看造化罷了。”
林莯啞然，“那能告訴我有人選了死路嗎？”
“有，但你為何確定這是條死路？”
修士眼睛深邃，看人時緊盯著不放，容易造成心思被看穿的錯覺，林莯態度坦然，指著左扇門的牌子道：“喏，必活之路，為何不選？那右門不就為死路？”
“若是選右之人占多數，死路就為活路了。”
林莯深思道：“其他人我無法保證，但是我們至多二人，而且隻要所有人選左，活路還是活路，為何要自找麻煩？”
修士胸腔起伏，道：“罷了，與你說不通。”
顏舒進來時修士還沒平複心情，站在門旁冷著臉，見顏舒偷覷他好幾眼，才平緩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請君擇路前行。”
顏舒看完兩塊牌子，毫不猶豫選擇了左扇門。
“你不怕你同伴選擇右扇門嗎？”修士道。
顏舒心道，怎麼可能，林莯可是與她們說過，無論如何先確保自己性命無憂，再做決定，於是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嘛。”
驀然想到兩個外來人員，又道：“有兩人選了死路？”
“不是。”
顏舒挑眉，“一人？”
“不是。”
顏舒道：“那感情好，沒人選死路我還選它幹嘛？找死啊？”
“七人。”
“多少？”
“七人。”
顏舒搖頭，質疑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騙我。”
修士來了性子，三指並攏向上，嗤笑道：“我以天地人三才起誓，絕無欺瞞。”
“好。”
顏舒一把推開右扇門，揚聲道：“我倒要瞧瞧是誰無組織無紀律不聽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