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與伊索一路無言。
有一隻長得跟夜鶯女士差不多的鳥叼著信飛到約瑟夫的肩膀上。
約瑟夫拿過信,小鳥就飛走了。
約瑟夫停下來,拿著信抱歉地說:“伊索先生,我這有一封信,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停下來看。”
伊索沒有說話,點點頭,走到另一邊。
“謝謝。”
約瑟夫拆開信,看完信的內容蹙眉,就那麼一會恢複淡定的模樣。
伊索一直低頭看著手中的小箱子,沒有注意到約瑟夫的表情變化。
約瑟夫說:“可以了,卡爾先生。”
約瑟夫將伊索送到求生者與監管者的分岔路口處。
求生者與監管者的界限很明顯,有一個木質指示牌立著,左邊是求生者,右邊是監管者,上麵刻的字很醜,歪七扭八。
這個指示牌太過草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鬧著玩亂擺的。
求生者區域與監管者區域的差不多,都是在別墅中共同生活。
隻是求生者這有一大片花園,道路兩旁鋪滿去往別墅的路 每朵花都綻放自己最美的姿態,可見她們的主人是多麼的喜愛她們,精心嗬護。
花的種類很多,混雜在一起,香味並不刺鼻難聞,沁人心脾。
約瑟夫說:“很抱歉,卡爾先生。我這邊有急事,莊園中的規則介紹不了,深表歉意,下次我會帶來我的賠禮。”
“沒關係。”
伊索走向求生者的區域,他的目光被黃玫瑰吸引,玫瑰叢中在被黃玫瑰包圍的紅玫瑰明明是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存在,他反而注意到普遍的黃玫瑰。
伊索走近,沒有摘取,輕撫黃玫瑰的花瓣就走了。
美好的事物就應該讓她展現自己的美麗,實現自我的價值,而不是一時興起摘取,最後任由她腐爛枯萎。
花如此,人也如此。
他見過太多慘死的美麗女子,很多都是身不由己想要與命運抗爭最後拚盡全力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場,盡力還原她們生前美麗的模樣是他對死者最終的體麵。
伊索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變化得這麼快。上一秒悲痛欲絕,下一秒惡毒的嘴臉顯現能對著死者不停咒罵。
在那裏,找不到答案。
或許,這裏能找到。
約瑟夫目送伊索進去別墅才離開。
伊索推開大門,求生者們已經醒來了,有的坐在凳子上按壓太陽穴,有的直接躺在地上。
他們都在聊天,對於突然打開的大門嚇了一跳,是一個新麵孔。
艾瑪暈乎乎得看著來人,是一位灰色頭發,全身灰的人單調暗沉,再加上逆光以為是個中年人。
甩甩頭清醒,草帽很牢固這樣也沒有掉。
艾瑪讓剩下同樣暈乎的女性求生者繼續坐著休息,她來接待就好了。
她們對著伊索揮手,沒有等到回應就趴下去了。
艾瑪站起身打招呼:“不好意思,夜鶯女士沒有說還有一位,來不及招待,抱歉了叔叔。”
伊索沒有回話。
叔叔?是指他嗎?
威廉最先恢複,好奇地走進看伊索,發現是一個小夥子。
威廉說:“艾瑪,你什麼時候眼睛不好了,這是一個夥子啊,哪來的叔叔。”
威廉準備攬著伊索的脖子,被他躲過去了。威廉沒有在意,走到伊索身後推他到艾瑪的麵前。
伊索嚐試掙紮,掙紮無效。
聽到這話,艾瑪還有點暈乎的感覺,現在徹底清醒。
再看到這位還是個帥小夥,即使戴著口罩,單看上部分也能確定是一個帥哥。
這樣一個帥哥被叫成叔叔。
艾瑪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叔叔……不,不,帥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