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和陸上遊聽到柏一色的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和剛認識的人講恐怖故事?這是什麼新型的娛樂嗎?
看柏一色拿手比劃“怪獸”的姿勢,目暮十三直覺這句“恐怖故事”並不是什麼奇怪的隱喻。
“呃咳咳,一色君,對那三人的印象,能不能描述得更詳細一點呢?”
柏一色看了眼終於展露疲態的柏知由來,悄悄說了句,“這裏有病人,我們換一個地方說吧。”
兩名警察都表示讚同。
在離開房間之前,柏一色飛快在手機上輸入了幾行字,並且示意柏知由來看她的手機。
【看看你的床底下,雖然沒有抽到前幾個獎項,但是我覺得你更喜歡這個。
——hitoiro】
柏知由來意識到了什麼。她輕巧地跳下病床,看到靠近病床一角的滑輪處,放著一大一小兩個盒子。
剛好是她和相見驅兩個人的獎品。
……
在開了燈的越野車裏,一之瀨和泉先上了駕駛座,陸上遊坐在副駕駛上,目暮十三和柏一色則坐在後排座位。
柏一色:好像,有點既視感。
目暮十三拿出小本子,開始了案件梳理。
“按照陸上警部補所說,在米花美術寫生館發現的屍體殘肢是前陣子發生了內部鬥爭後莫名解散的稻荷組的成員,佐藤光明。因為他有案底,所以根據指紋查出了他的身份。”
“被列為嫌疑人的三人,是佐藤光明生前最後見過的那批人中,曾經來過東京的米花町的人。”
陸上遊雙手抱胸,補充信息:“佐藤光明作為稻荷組的成員,作為間諜潛入了北川組,在身份暴露之後,被北川組和與之交好的宮城組一起追殺,但是搜查四課一直沒有收到他們抓到人的信息,還以為佐藤光明是已經逃離霓虹了。嘛,就照稻荷組做的那些勾當,也活該佐藤光明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陸上桑,說得太多了!”目暮十三攔住陸上遊的話頭。
“啊啊抱歉啊目暮警部補,我隻是覺得,聽到這些信息後,或許這個小朋友會願意說一些之前不肯說的內幕消息,之類的。”
陸上遊將手上翻看的書本合起又打開,換了個話題。
“柏一色小朋友,嫌疑人三人,你覺得誰最可疑?”
目暮十三無奈地看著這個打亂問話節奏的大阪府同僚,隻能也複述一遍嫌疑人的信息。
“川口岬季,身體嬌小的男性,聲稱是去年年底最後三天在三丁目的豐收雀莊和牌友聚會的時候,曾經散步到當時還未開放的美術寫生館附近,並且目睹了石膏像的血淚痕跡。”
“橫山禮一,和普通霓虹男人差不多的中等身材,與川口岬季是熟人,並且同樣在去年年底最後三天連續在三丁目的豐收雀莊參與牌友聚會,但是有口供證明他幾乎沒有單獨行動過,隻是中途曾經站在雀莊門口抽煙。”
“內田憐士,十分沉默的高大男人,他和前麵兩個人不一樣,那兩人是宮城組的人,而內田憐士是佐藤光明潛入的北川組的人。他在川口岬季和橫山禮一前往米花町之前就離開東京了,據他所說是為了參加東京年底聖誕節的遊行典禮,參加過典禮之後的12月26日就回到了大阪。這一點,有出行的車票記錄作證,但是因為屍體的保存狀態很糟糕,暫時不能判斷出具體的死亡時間,所以也將他列入嫌疑人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