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不用遭姑娘的掐,可疼了。
柳香兒洗漱完出來看到王盈,好不得意揚了揚眉,整理了下頭發去書房給少爺研磨了。
王盈默不作聲的去做活,手心兒都恨得發癢,但是麵上不敢顯露絲毫。
倒不是怕她,要是讓三少爺知道在背後這樣算計忤逆他,不定會鬧出什麼事。
不到一刻鍾,那小丫頭就臊眉耷眼的回來了。
到了中午才尋著空閑跟柳香兒傳了王管事的話,
“王嬤嬤說妍丫頭送到大夫人房裏當三等丫頭了,調不過來。”
“怎麼會這麼不湊巧?昨個兒看守大門的是誰,你且去問問王盈和王興兩個誰出去了。”
不可能這麼湊巧,一定是有人聽到了風聲。
小丫頭飯都沒吃,轉身又出去了。
守門的兩個婆子正在吃酒,她們循的是二等丫鬟的份例。
每頓一菜一湯,今日份例菜是幹煸豆角肉,青菜豆腐湯。
主食是粥或者饅頭。
她們領了一份今兒的例菜,又自添了十來個大子兒,和大廚房央著換了一盤花生米和一壺粗米酒。
兩個婆子正閉著眼在嘴裏咂摸滋味,吃酒吃的正美。
丫頭春兒突然出現,給兩個婆子唬了一跳。
聽到來意後,守門的石婆子臉一耷拉,冷哼了一聲,
“婆婆我守門可是規矩的很,沒見到除了拎飯之外的人出門。”
說完又撇了撇嘴,輕聲嘀咕,“這滿院子最不守規矩的,還有臉來問別人。”
春兒被擠兌的臉通紅,窘迫了告了退。
她一退出去,另一個看門的鄭婆子推了石婆子一下,給她倒了一杯粗酒。
“話頭裏何必這麼硬氣?說到底人家現在也算攀了高枝兒,小丫頭要是不懂事傳話回去,平白遭人嫉恨。”
“呸!”石婆子是個脾氣燥的。
“哪裏是老婆子我不依不饒,說到底不過是個通房丫頭,連半個主子都算不上,整天吊個眉梢耀武揚威的。”
說完又拿起酒杯和鄭婆子碰了碰,她這口氣是順了,得意的押著酒喝。
春兒回去隻回了一句看門婆婆沒說有人出去。
難不成真是那小蹄子運氣好?柳香兒氣的心口發悶,回頭看到春兒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裏,氣不打一處來,上手擰了一下,
“真真是一點顏色都沒有,看不出姑娘我口渴,去茶房打壺六堡茶來。”
春兒當即就被掐的眼裏包了淚,手腳麻利的拿了茶壺跑到後院去。
趁著茶房丫頭杏子泡茶的功夫,才敢把淚落下來,掀起袖子看看被掐的傷。
杏子看了也狠狠皺了皺眉,又聽到春兒腹中轟隆,拿了兩塊豆子糕給她。
管著茶房,這些小糕點是不缺的。
蔓菁姐姐特地購了一堆豆子糕備著讓他們這些丫頭小廝閑時吃個零嘴兒。
主子吃的茶點每日大廚房現做。
吃了兩塊豆子糕,又灌了兩杯茶水。春兒抬起袖子抹了抹淚,不敢耽擱,又快步提著茶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