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挺奇怪的,咋了呀?這大早上的,來侯府幹啥?
王妍拍了拍手裏的兩個巴掌大的小酒壇子,“爹!你看,這邊的半壇子是眉壽酒,這邊的半壇子是和旨酒。”
“你們去白礬樓了?咋買這麼多?這兩小罐子加起來得二三十兩吧?”
王妍哈哈一笑,“這個酒不是咱掏的錢。”
說完,把王胖子拉到一邊,小聲的說了沈嘉木給的一摞子銀票,還有他們去白礬樓過年的事情。
“所以說這酒是人家紈絝公子請了全場喝的?你們趁機點了這些?”
“嗯呐!”
“哈哈哈,行,好。咱們大廚房也進了這些酒,但是要宴客,每日的數量支出采買管的很嚴。
我和你路伯伯就愛這一口,你送過來的這些,這夠俺們倆今天晚上暢飲一回了。”
王妍一聽這個話就趕緊作勢要去奪這個小壇子, “你這是幹什麼?你們可是要盯著廚房的,萬一喝醉了,被容大管事罰了怎麼辦?”
王胖子就是逗她玩的,手一舉高靈活的把綁在一起兩個酒壇子往身後一轉。
“行了行了,爹不逗你了,最多和你陸伯伯兩個人一天喝一杯,好了吧?”
王妍這才收手,“這樣還行。”
王胖子又看了看王盈,王大娘顧不上和他們在這說話,忙著和崔大娘去敘舊嘮嗑了,王盈又炫耀的說了說她們去住的酒樓有多好?
“爹,你是不知道咱們這幾天住的酒樓比咱之前一路上回來住的都好。
人家屋裏的地上鋪滿了錦毯,一號房裏分三個屋子,外麵有個小的待客廳,有張桌子,還有梳妝鏡,用的是黃花梨木的。”
王胖子看著閨女哈哈笑,“你要是喜歡黃花梨木的桌子,讓你娘也去給你打一套。”
一家人寒暄一會兒就要走了,倒不是王大娘她們沒時間,王胖子得趕著回廚房做事呢。
崔大娘和王大娘嘮個不夠,倆人就坐一塊多嘮了一會兒。晚走一會兒。
好不容易嘮完了,剛準備走,大廚房又回來個小廝,
“大娘果然在這,這是咱們路大廚讓我給你們送過來的鬆瓤鵝油卷。”
王妍伸手接過這個糕點盒。鬆瓤鵝油卷,把鬆子仁炒熟擀碎,和一份麵分兩團。
一份麵擀成片,表麵上撒一層鹽,刷上一層鵝油,撒上碾碎的鬆子仁,切成麵條狀。
另一半麵團同樣擀成片,把剛剛切好的“麵條“包裹成長條切段,上麵在點綴上幾粒鬆子,放在蒸鍋裏蒸一會兒就好。
卷子形狀蓬鬆,玲瓏剔透,鬆子果仁的油脂浸透在鵝油裏麵,咬上一口,碾碎的鬆子仁的顆粒感再搭配上發麵的蓬鬆口感,味道真的很絕。
這道糕點應該是蘇大娘做的,路伯伯應該從人家那裏裝了一盒子,送出來了。
一盒裏有12隻,幾人回去的時候沒有雇馬車。
邊走邊吃,走到白礬樓正門口的時候,12隻鵝油卷大家已經吃完了。
誰料剛剛進去,就被店小二迎了上來。
而且人家的宴賓樓的樓長也過來了,擺了一張憨厚臉,見了她們後,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
“夫人,您看,著實是不好意思,這話按理小老兒不應張口,可來的是咱們都城裏有名的公子哥。”
說完,樓長抱拳彎腰,“明兒個就年三十了,人家包了往後一個月的住宿。
就是有要求,這房子要提前空一天熏香灑洗,不讓住人。
咱們幾個都收了定銀,才聽到人家這要求,實在是沒辦法。”
王妍聽了這話,可就不樂意了。那我們還沒走呢,你咋就能把房間賣了出去?
人家這樓長彎了彎腰, “不是不是,沒有要趕夫人和二位小姐出去的意思。
也和那位公子言明了,人家也願意等一天。
隻是想和夫人還有小姐提早言明一下,明天就不能續房了。”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這樣行,反正她們也沒有提早說要續人家的房間。
賣出去就賣出去唄,你還不能讓人家賣房間了!
可人家這樓長還真是講究人,因為聽來送洗麵水的女夥計說過她們想住一個月。
但現在這個行為這不是背著人把客人往出去趕麼!
人家是真的覺得抱歉,可白礬樓年年臨到過年酒樓房間都會銷售一空,地字號以上的房間現在也沒有了。
“未能盡到提醒之責,是小老兒的不周之處。我聽咱們店的夥計說,夫人想要在外麵住酒樓過年?”
王大娘:“是呀,怎麼了?”
“夫人,您看,這是小老兒親手所寫的帖子,離咱們隔壁三條街那邊是仁和樓,他家的住宿設施也是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