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次收獲不小,我們會多得些錢吧?”老五問。
“好,先每人給一千元,等這些古物處理後,我會找你們的,一定會多分給你們一些錢。不過,你們嘴都要上把鎖,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還有,一旦警察找到你們,你們就說這三天在家睡覺了,反正都是單身,無人作證,千萬不能說出別人來。今後更不能在外邊惹事。”
他從帶來的一個皮包中拿出兩遝錢分給馬德華和老五,他們高興地收了錢。
他們將這些物品裝上車後,因土籃子壞了,被他甩到北邊的玉米地中,那條尼龍繩因多次使用也磨斷了,被他扔在樹林中。此時,天也快亮了,他讓老五騎上侯敬安留在樹林中的摩托車,讓他沿柳樹屯向北行,走得越遠越好,然後將車拋到什麼地方,玉米地中也行,水塘中更好。但千萬不要騎回家或賣掉,不要可惜那幾千元的摩托車,從而因小失大。等這筆古物賣了,也許每人可分到十來萬元。於是老五背著裝有衣服的背包出樹林先向西去了。而馬德華坐上他的車走的是南邊桑樹屯的土路,抄近路奔向南梁。途中,他在路上毀了侯敬安的證件,拿走他背包中的七千元錢,將他的背包及裏麵的東西,沿路扔到路邊的玉米地中。到了南梁,馬德華下了車準備乘火車回東山,而他對馬德華謊稱回大連,便向北邊的國道駛去了。實際上他到北邊又向西開去,回到了自己在南梁的住處。
回到家後,他並沒有急於出手這些古物,想等風平浪靜後再出手,因為怕警察一旦發現古墓被盜還有殺人的事,他們一定追查下去。如果從新賣出的古物上查找,他們會很快找到他頭上的。故他將這些古物藏在家中廚房的灶台櫃裏。而那個銀麵具,回家後他仔細觀看,發現前麵是鎦金的,後麵全是銀製的。這種寶物他曾聽說過,是遼代一種專門蓋在死者麵上的麵罩,隻有貴族以上身份的人才有,一般人是不會有這個的。他想到它的珍貴性,便將這個麵具藏在他住的房間內的一個大皮箱中,每天都守著它。七天過去了,沒有任何人來找過他,他便主動給馬德華和老五各打了一個電話,他們說,他們一直待在家中,也沒有任何人找過他們。他讓馬德華注意點兒,看公安局是否發現楊樹園子的古墓被盜,一有情況立即告訴他。又是三天過去了,他沒有接到馬德華的電話,便又給馬德華打電話。馬德華說,沒有聽到動靜,這幾天仍是沒有人找過他。他很欣慰,他想再等兩天,到時就給河南那位關係較好的客商打電話,讓他收購這批古物,即使不賣那個麵具,其他古物也能賣上幾十萬元。這天晚上,他想喝酒獨自慶賀,便叫老婆到附近的商店去買幾瓶啤酒。老婆買回了酒,又給他炒了幾個好菜。他不知不覺有些喝多了,於是便倒在床上睡著了。因他睡覺打呼嚕越來越響,老婆最近是在北邊的小臥室睡,他們並沒有在一個房間睡。第二天早晨他醒了,發現放在臥室內立櫃上的大皮箱不見了。他家住的是二樓,南邊的窗戶一直關著,怎麼會進來人呢?但他發現北邊廚房窗戶卻是開著的。
“壞了,壞了,咱家被盜了。我的寶物,我的寶物呀!”他叫著。
他急忙打開廚房灶台下的櫃子,所幸的是裏邊的多件古物還在。
他老婆馬秀雲一見也有些傻眼了,“後窗我昨晚明明關好了,一定是被人從外麵挑開的。我們報警吧?”
“渾蛋,你是讓我被抓進去呀,報什麼警。”他罵著。
“皮箱中有我一堆衣服呢,這下全沒了。”老婆也在叫著。
他從後窗向外看,是這個樓的樓院。就在這時,他們聽到樓院門口有人議論著。
“誰家夜裏被盜了嗎?小偷一定是拿走了皮箱中的錢,將皮箱扔在這裏了。”一個居民在議論著。
他老婆聽到後跑到外邊,一見正是她家的皮箱。
“這是我家的,該死的小偷,什麼都偷。”
她走近皮箱,見皮箱外麵的鎖已被撬壞,但裏麵的衣服一件也沒有丟。
“怪事,隻撬壞了鎖,並沒有拿走東西。老劉呀,快來呀,皮箱找到了!”
他聞訊也從樓上跑下來,發現皮箱裏的衣服都在,隻是那個寶貝麵具失蹤了。
一個居民圍過來關切地問:“用不用報警呀?”
“謝謝,不用了。什麼也沒丟。也許小偷認為裏邊有錢才偷的。現在什麼也沒丟,不必麻煩警察了。”劉老大說。
他將皮箱拎回房內,又檢查一次裏邊,那個寶物真的不見了。看來,盜賊的目標準確,就是為這個麵具而來的。這個麵具藏在皮箱裏,他老婆都不知道,而箱子鑰匙就在他腰上,老婆沒鑰匙是打不開的。那麼是誰盜走了這件寶物呢?知情者隻有馬德華和老五,還有那個死去的侯敬安。
“難道是那個姓侯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