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人們說,雲雪鎮的雲雪山上常年霧氣繚繞,卻未曾親眼見過雪,我不信,可那天分明就是漫天飛雪。”(林月)
這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天,天氣早已經變冷,同學們都自覺的穿上了厚實的棉服。
蘇悅寧穿了一件淺粉色的大棉服,用宋介明的話來說,就像一顆大大的桃子,走起路來,圓滾滾的。
天還在下著小雨,就像蘇悅寧的心情一樣,糟糕透了。
看著手裏的數學試卷,她不禁埋怨天道不公。為什麼要把數學放在最後一門呢?難道是為了保住我們的心態?馬上就要分班了,這一次的數學聽說是亞洲難題。
“嗚嗚嗚嗚~”蘇悅寧手緊緊握著筆,眼裏的淚水似奪眶而出。
又是這種題,好難啊,討厭函數,討厭函數,還有還有這麼多……隻會第一小題怎麼辦,嗚嗚嗚。
“要完蛋了。”蘇悅寧一邊不敢懈怠的答題,一邊在心裏暗自菲薄。
漸漸的,她的手開始不聽使喚的哆嗦起來,眼裏的淚水積蓄的越來越多。
“嘩啦啦~”如果此時的眼淚有聲音,那一定是這種,淚如涼麵,震耳欲聾。
終於,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考場,監考老師一驚,隻見一群興高采烈的考生中赫然存在著一個哇哇大哭的蘇悅寧。
“哇嗚哇嗚。”蘇悅寧傷心極了,心想:“完了完了,這些肯定去不了理科班了,和林月他們不在一起了,嗚嗚嗚嗚。”
於是,某人哭的更大聲,像隻傻小貓一樣蹲在牆角,嗚嗚咽咽的,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而視,好奇的緊。
“怎麼了寧寧。”林月剛一下考場,便聽見不少人說對麵考場有人哭了。剛想起之前蘇悅寧總是憂心自己考不上理科班,便趕來看看,果然。
“怎麼了,沒事的,我們都在呢。”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蘇悅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又不敢大聲哭,最後變成想憋住又憋不住的狀態。
……
“好啦好啦,大家都還在等我們呢。”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蘇悅寧終於平複了呼吸,隻是眸子泛紅,像隻剛剛要出逃的小兔子。
林月摸摸她的頭,說,“剛剛發信息給他們了,他們正要來找我們,我們起來吧。”
說著,林月便拉著蘇悅寧起身,向走廊邊走去,剛一到走廊,往下一看,蘇悅寧頓時屏住了呼吸。
那個放肆的少年啊,逆著人海,眼神執著,正朝我奔赴而來。
蘇悅寧都要看呆了。
不到幾分鍾,周斯易就來到了五樓,正好到了林月她們所在位置。
“怎麼了?”
周斯易被風灌得鼻子通紅,看見同樣的蘇悅寧,隻覺得她可能又是隻要風度不要溫度。
“多穿點衣服囉~”
“”才沒有呢。”
“那你是咋啦。”
“……”
又過去了幾分鍾,等林月解釋完,周斯易這才明白過來,攬著蘇悅寧的肩膀,說到:“害,兄弟,相信你自己。”
蘇悅寧撇撇嘴。
“大不了我陪你去讀文科嘛咋樣~”
“大可不必。”
……
在周斯易的疏導下,漸漸的,蘇悅寧的心情又好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