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耀,小名石頭。”薑容回了一句,伸手端起粥,對月月道:“月月,叔叔喂你。”

小月月怯怯地看他,又看向淩雁,沒有說話。

淩雁嘴角抽了抽,石頭。

“不用,我一會兒喂她,你要忙就去忙你的。”

等他走了,她才能拿牛奶出來喝,也可以給孩子喂上。

特別是小家夥,總這樣喂米湯並不是長久的辦法。

沒有辦法隻能這樣,但她現在有牛奶,可以給他加點營養。

薑容又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將小月月的粥放在桌子上,他自己走去灶房,端著粥坐在屋簷下吃。

他一個大男人,吃粥的速度很快,大口喝完一碗粥後,扛著鋤頭往外麵走。

臨出院子的時候,他停下來,看看屋裏溫馨和睦的一家人,心中生出異樣的感覺。

隨後,他大步往外麵走去,還順手關上門。

可算是走了。

淩雁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卻沒有輕舉妄動。

牛奶的事情,不能讓何氏知道。

不是她小氣不給老人吃,而是怕惹麻煩。

就連小月月,她都得慎重考慮。

她會說話了,萬一不小心在薑容麵前說漏嘴,後果她承擔不起。

喂孩子吃完後,淩雁又給孩子把了尿,她自己也吃了。

吃完後,她逗了孩子一會,才將他放回床上躺著。

她沒空一直抱著他,月月自己也還是孩子,何氏人不太正常,她也不敢把孩子交給她。

還好小家夥倒是沒哭,自己躺在床上左右張望,劃手踢腳。

淩雁看了一會才走出去,將何氏吃完的碗,與她們三人的碗都收進灶房,清洗收拾幹淨。

隨後,她走向雜物房,拿了一把鋤頭,往後院走去。

她昨天就留意到,後院那裏,有一片荒地。

她想把那裏清理出來,到時候與薑容商量看看,能不能弄些菜種回來種。

就是不知道這裏都能有什麼樣的菜種?似乎,這樣的年代,多數還是吃野菜的吧?

還好原主一直都是習慣做農活的,像是一種刻在骨子裏的技能。

很快將上麵的雜草清除,然後將泥土鋤鬆,再整理成地壟。

直到小月月走過來,低聲道:“小姑姑,弟弟哭了。”

淩雁停下來仔細聽,果然聽到哭聲。

“好,我馬上來。”

她將鋤頭暫時放下,用衣袖擦了一把汗,回到前院洗了手。

小家夥已經尿了,可能是尿濕了不舒服,也可能是又餓了,所以在哭。

給小家夥將濕了的裹布換了,還好在他身下還墊了舊衣服,草席有點濕,不是很明顯。

讓她尷尬的是,小家夥餓了,小嘴兒直往她身上湊,還不停地咂巴。

她沒有想明白,不是說孩子都是尋著奶味兒找食的嗎?她身上可沒有奶味啊。

將他放回床上,也不管他哭鬧,拿起濕裹布往外麵走去。

去灶房看了下,裏麵還剩有一點粥,估計是就是為了小家夥留的。

而且,因為熬煮出來的時間長了,倒是有些稠了。

盛起小半碗往房間走去,何氏還是在那裏呆坐著把玩自己的手指,小月月自己在院子裏玩沙子。

她將碗裏的米湯給孩子喂了,發現孩子還想吃,她頓了下,又朝門口看一眼,做賊似的拿出一盒牛奶倒進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