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擔,我離開就是,免得給你招惹了麻煩。”
薑容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淩雁用力摳開他的大手,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薑容,你搞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是非要賴上你不可。”
是他把她撿回來幫他照顧兩個孩子與瞎眼老娘的,不是她非要賴在他家裏混口吃的。
雖然這兩天她能吃上一頓飽的,但她自認為,自己也付出勞動回報了。
隻要他眼睛不瞎,也能看出,在她來之前與來之後,他家裏的變化。
可他現在,卻因為兩個外人來指責她。
也不看看,是誰招惹來的麻煩。
薑容的眼眸暗了暗,定定地看著她:“雁兒,你聽我把話說完。”
淩雁甩開他的手:“別把我叫得那麼親熱,我們之間還沒到那種地步。”
要不是他今天當著那個瘋女人的麵叫她雁兒,可能還不會招惹上這些麻煩事。
“陳振峰雖然是村霸,但我也沒有怕過他,我與他本來就不對付,也不差這一次。”
薑容沒有再說別的,直奔主題:“你也看到了,我與陳桂香是一個村子裏長大的,小時候的一種朦朧,也曾說過要……娶她的話。”
“但她家裏的生活條件比我們好太多,她娘要的聘禮,不是我能承擔得起的,所以我們很早就斷了。”
“她早已經嫁人,還生了兩個孩子,早已經是陌路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不會再讓你陷入麻煩中。”
說完,他自己大步走出去,出去後反手將門關上。
直到人離開了,淩雁才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不是她矯情,而是這個男人身邊太多麻煩了。
他家裏本身就是一個麻煩,在村子裏,竟然還有這麼多麻煩。
不用想也知道,那位村霸日後肯定會找機會報複她的。
當然,她也不怕報複。
她有一個倉庫空間,可以隨時躲進去。
不過,這件事也提醒了她,需要在空間裏放些能防身的東西才行。
房間裏,小家夥還在哭,小月月低聲哄的聲音也在輕輕響起。
她回身,又看到何氏正扶著門框,無神的雙眼在往她這邊看。
“丫頭,阿容說得不錯,他與桂香那個女人,早已經沒有關係了。”
何氏也不知道淩雁有沒有在聽,她繼續說道:“當初她娘要求要二十兩聘禮,我們家裏拿不出來。”
“她娘就為她在城裏尋了一家人嫁了,現在的日子挺好。”
“不但如此,她娘還四處敗壞我家阿容的名聲,以至於阿容到現在,都不願意娶妻。”
何氏的聲音很平靜,說的話也有理有據,如果不是她前兩天的表現,她都會以為她是一個正常人。
“我知道的,柳氏離開前,曾想與阿容合床過日子,阿容拒絕了,所以她才會狠心拋下孩子離開。”
淩雁張了張嘴,柳氏,莫非就是小月月她們的媽?
合床過日子?是她想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