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詔麥祁安(1 / 2)

天下七分,以北疆、大觀、西蜀為首,而西嶽、東吳、嬈須、曼羅城各自為政。

其中北疆、大觀、西蜀之中以大觀國兵力強盛,坐擁七國之首的名譽,看似風平浪靜的太平盛世,北疆、西蜀早已對繁榮鼎盛的大觀國虎視眈眈。

大觀國一處名不見經傳的偏僻的山腰上,有一座香火旺盛的廟宇,肉眼看去廟內香火旺人、來往商旅更是絡繹不絕。而位於這座香火鼎盛的廟宇百裏之下的山底,坐落著一間無人問津的小破道觀。

刻字的牌匾結了不少蛛網灰土,但有眼光毒辣的文人雅士定能發現,這破舊的牌匾是有價無市的百年檀木,宮廷高官用品。

“祁安師兄,你捉緊點兒。”一聲悅耳嗓音如清鳴,鍾靈毓秀的少女道人騎在青年男子頭上,手心拿著一塊抹布,擦拭著門提上的灰塵。

“詔麥,你就放心好了,絕對不讓你掉下來”。青年男子說話之間,卻不小心透過少女道人裙擺的縫隙看到一抹誘人內襯抹衣,別過臉去,臉紅心跳道:“心如止水,明鏡非台。”

青年男子長相不算俊美,但劍眉星目,道服有些破舊,卻有股子暮光沐浴之味,他名叫許祁安。

嬌俏玲瓏的少女道人叫裴詔麥,是許祁安的師妹。

二人都是小時候被這間破廟的老道人收養的。

裴詔麥朝下看去,“祁安師兄,你念叨什麼呢。”

許祁安感受到脖子後邊溫熱,還有緊致雙腿的柔軟,臉色逝過一抹紅熱,沒想到,這丫頭也長大了,端了端下巴:“沒什麼,就是看到一抹夕下餘暉。”

裴詔麥看了眼天色,怪道:“師兄,你糊塗了,這才朝食,哪來的彩暉餘霞。”

許祁安眸挪它處,“你還小,哪懂,心有餘光,那都是夕陽。”

見師妹還不見下來,催促道:“詔麥,弄幹淨就行,師傅又不在,而且不管擦的在怎麼幹淨亮堂,也沒人來咱們道觀上香,都跑到山上的破雲廟去了。”

裴詔麥低下頭來,發髻紮與木屐中,挽發下露著一張清秀靈動俏臉,俏皮道:“師兄,不是你告訴我,門麵如顏麵,清掃宗門是我們落魄派的頭等大事嘛,豈可兒戲,而且我們道觀雖小,比不得山頂破雲廟,但是總會有人慧眼識珠。”

許祁安拍了拍她大腿,點頭道:“好好好,我的詔麥小師妹說的對,是師兄說錯話了。”

大觀國崇文尚武,除了春闈科舉的文人墨客受人景仰,民間有不少學武藝的門派和江湖中人也是受人推崇,最享譽大觀國的有四大門派,鵲仙台,婆雲閣,天機樓,清滄派。

似那些不知名的小門小派都是些不入流的,就比如許祁安所在的落魄派。

許祁安一點也不奇怪道觀為什麼沒人來,就說師傅平日裏邋裏邋遢,一點仙風道骨的道人氣質都沒有,就連第一次收養裴詔麥之時,不少人還以為他是誘拐孩童的騙子,費了好大勁才澄清。

這座道觀的名字也是晦氣,名為“落魄觀”,試問來燒香拜佛的,不就是祈求得一個升官發財,要不就是子孫滿堂嘛,誰願意來這邊,就更別提能有陌生人來這邊捐香油錢了。

落魄山下落魄派,落魄派裏落魄觀,落魄觀裏落魄人,許祁安得不得佩服師傅取的名字著實應景。

裴詔麥從許祁安腦袋上下來,抹布在裝滿水的木桶裏擰了擰,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道:“師兄,你可千萬別告訴師傅,這是我替你打掃的。”

許祁安好不容易連哄帶騙,哄得師妹替他幹活,告訴師傅,豈不是把他皮都扒了,點頭道:“放心,師兄一定不告訴師傅,詔麥,你是愈發勤奮能幹了,相信師傅以後一定會對你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