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所謂約會,痛並快樂(1 / 3)

乖乖,原來是陸子喬,我肯定跟他八字不合,所以才會處處犯衝。剛醒來,我也懶得跟他吵架,不耐煩地問:“你找我什麼事?”

陸子喬奇怪道:“你還問我什麼事?我不是已經在短信裏告訴你了?”

我這才想起來,想到就要大出血了,我又開始心痛起來,這追心上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萬一不成,那可是真正的血本無歸,人財兩空啊!

見我不說話,陸子喬不確定地問:“你聽見沒有?”

我拖長聲音說:“聽見了,你不用重複第二遍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不等我說話,陸子喬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徒留我有氣無力地糾結著。我突然覺得寢室裏悶熱得很,溜達到陽台上,偷偷瞄向對麵,不知道臨風現在在做什麼。他已經知道周末的飯局了嗎?我要不要再告訴他一次?可是我竟然忘了問陸子喬要臨風的電話了,然而就算有電話,我又能說什麼呢,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

突然,對麵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我一陣驚喜,老天一定知道我此時情緒欠佳,所以才這麼安慰我一下。再一看,竟然是我的冤家對頭陸子喬,話說陸子喬出身於顯赫之家,怎麼會跑來住寢室呢?不等我細想,對麵的人已經轉身並且發現了我。我想逃也來不及了,隻好齜牙咧嘴一番,估計隔這麼遠罵他的話,他沒聽見,寢室裏其他人就全聽見了。

我還在思考該采取什麼樣的態度時,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靠!手機屏幕上赫然寫著:我有這麼帥嗎,讓你看得如此入神?

我雙手握拳,憤憤地回到寢室,身後傳來他不可抑製的笑聲,雖然隔了這麼遠,但還是無法避免地傳入我的耳朵裏。

回到寢室,我一直在思考著以後該怎麼避開這個瘟神。

靠,這不是罵我東施效顰嗎?聲音如此熟悉,除了陸子喬還有誰?平時他怎麼打擊我,我都忍了,可是他竟然當著我心上人的麵就這麼說我,我恨不得撲上去撕爛他的嘴。

人家都說有期待的日子過得特別快,可是到了我這裏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雪莉說我天天爬上爬下,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再看曉露就比我淡定多了。我總結出來:之所以她這麼淡定,我這麼焦躁,就因為我是初戀,她是N戀。

好在星期四傍晚,我終於在陽台上看見了臨風,他似乎正要出門的樣子,我一個激動,趕緊跑回寢室。文璿不解地看著我手腳麻利地換衣服,“洛洛,你要出門嗎?”

我隨口編道:“我就下樓買個冰激淩,你要吃什麼,我幫你帶。”

曉露不相信地問:“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勤快啊?”

不等我回答,雪莉搶先道:“最近這丫頭反常得很,你看她幹什麼事符合常理過?一個月也就千把塊生活費,還請人上金茂吃飯,不夠折騰的。”

雪莉老是趁我媽不在就教育我。不過此時我顧不上辯駁,趕緊跑到樓下,可是對麵男生寢室下來的人一撥又一撥的,就是沒有看見我那心上人。難道我已經錯過了?想轉身回去吧,又覺得不甘心。在猶豫中我繞著樓下的樹轉了三圈。

正轉得暈頭轉向的時候,突然看見我的心上人款款走來,我激動得手足無措,深呼吸幾次,才裝作不經意遇見他的樣子迎了上去,“嗨!”

說完我就後悔得要死,曉露跟我說戀愛第一大忌就是太過主動,不然就算成功了,也會沒地位。

好在臨風不知道我的心理活動,微笑著說:“好巧啊!”

我心裏說:能不巧嗎?我在下麵都繞三圈了,就是從概率學上分析,也得見上一麵了。

我糾結著接下來該說什麼,平時滔滔不絕的我,麵對心上人卻如此笨嘴拙舌。我多希望自己此刻能發揮一下高考時的水準啊!我意外考上複旦,要是再意外釣個金龜婿,那我的人生就太完美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金龜婿開口對我說:“子喬說你跟他約好周末一起吃飯?這樣算來,我就是一個十足十蹭飯的。”

我連忙說:“怎麼會,怎麼會?”

我心想: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請陸子喬吃飯呢,更別提去金茂了。想起金茂,我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你怎麼了?”臨風關心地問。

我癡癡地看著他,怎麼看怎麼順眼,他微笑的樣子,真有漫天繁星閃爍的感覺,更有冰雪融化般的溫暖,尤其是他表現關心的時候,真是令我陶醉。他和陸子喬絕對是兩個極端,一個脾氣特別溫和,一個脾氣特別暴躁,不知道這兩個人平時是怎麼相處的。

不等我說話,斜刺裏就傳來陸子喬的聲音,“人家學西施捧心呢!”

靠,這不是罵我東施效顰嗎?平時他怎麼打擊我,我都忍了,可是他竟然當著我心上人的麵就這麼說我,我恨不得撲上去撕爛他的嘴。可是臨風就在旁邊,我不能發作,隻能裝模作樣地走到他麵前,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關你屁事,管好你的鳥嘴。”

趁他發愣之際,我笑得很無辜地說:“你真是喜歡開玩笑,想必你的生活裏充滿了黑暗,我不介意為你提供一點陽光。”

臨風在旁邊看著我們拌嘴,隻是笑笑。我差點兒又迷失在他的淺笑中。

陸子喬又打斷我觀賞帥哥,“剛才不是說下來給同學買冰激淩的嗎?怎麼還不去?”

我立刻得意地說:“是啊!可是你怎麼知道的?你躲在旁邊偷聽我們說話嗎?”

陸子喬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我得意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笑著跟臨風道再見。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每逢周末都會睡得天昏地暗,不到中午就不肯起來的我,今天破天荒地醒得很早。

先去陽台上醞釀了一會兒情緒,天氣相當晴好,偶爾還有鳥叫聲,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緣故,我覺得樓下那一排排梧桐特別好看。

曉露為了今天的飯局,沒有回家。我過去搖搖她的床,這廝鬱悶無比地說:“大姐,晚上的飯局,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嗎?”

我振振有詞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今天對我們是多麼重要啊!”

曉露依然在床上挺屍,卻還不忘反駁我,“我隻知道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再讓我睡一會兒,啊?”

我使出吃奶的勁,使勁地搖晃她的床,“快起來快起來,地震了。”

曉露終於受不了我的折磨,一下子坐了起來,“你肯定是周扒皮投胎的,你不去當地主真是太可惜了。”

我嬉皮笑臉地說:“你是情場老手,我是初入情場的菜鳥,沒法跟你比,當然要嚴陣以待了。”

曉露鬱悶地說:“靠,你這不是變著法兒誇自己清純嗎?”

我嘿嘿地笑,“這都被你聽出來了。”

曉露手腳並用地爬了下來,“說吧,你這麼不遺餘力地把我吵起來,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把她拉到我的衣櫃前,“你說晚上我穿什麼衣服好?”

曉露托著下巴,看看我,又看看衣服。我被她看得沒了主意,拎出一件問她:“這件怎麼樣?”

曉露無比糾結地看著我,“這件啊?我記得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有過一件差不多的衣服,你確定你已經成年了嗎?”

我被她打擊得更加沒有自信,又拎出一件,“那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靠,你有沒有正常一點的衣服?這衣服配上你的身材,要是再把你的頭發弄短一點,活脫脫就是一個假小子!”

我倒在椅子上,一臉沮喪地說:“不用這麼直白吧?好歹考慮一下我的承受能力。”

曉露對著我的那堆衣服直搖頭,“幸虧你催命似的叫我起來,還有時間幫你打點一下。不是我說你,我老早就覺得你的衣服都不行了,不過那時候跟你還不熟,怕說了你記恨我,也怕傷害你那幼小的心靈。”

我翻翻白眼道:“靠,你現在說就不怕傷害我幼小的心靈了?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一臉受傷的表情。

曉露還算有點兒人性,“別泄氣呀,雖然你先天不足,但是後天可以彌補嘛!”

我不樂意了,“我怎麼就先天不足了?我怎麼就先天不足了?”

曉露鬱悶地看著我,“大姐,做人要正視自己的缺點好不好?那你要是覺得自己很好,我就不管你了。”

想到臨風,我狠狠地說:“好吧,算你說得沒錯,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彌補?”

曉露認真地看著我,“那你說吧,你打算投資多少,我給你合計合計。”

我磨磨蹭蹭地踱到她旁邊,“你知道今天晚上這頓飯差不多就能讓我破產了,我哪還有什麼錢置辦衣服啊?”

現在輪到曉露翻白眼了,她想了想說:“算了,我們身高差不多,你就比我瘦點,我的衣服你應該也能穿。”

我開心地抱住她,“你真好!趕緊打開你的衣櫃,給我挑件漂亮的。”

曉露瞪大眼睛看著我,“敢情你就等著我說這句話呢!”

我轉著眼珠子裝無辜。曉露開始翻她那一櫃子的衣服,最後挑了一件藕綠色的連衣裙給我,“其他裙子你撐不起來,這條裙子是我最瘦的時候買的,估計你能穿。”

我趕緊接過裙子往自己身上套,然後轉身問曉露意見,她看了我半晌。我緊張地等著她的評價,她一會兒低頭沉思,一會兒定定地看著我,我被她看得心裏發毛,“喂,到底怎麼樣,你倒是給句話啊!”

曉露糾結地看著我,一臉苦惱地說:“我在想怎麼說才比較不刺激你。”

我哀歎一聲:“你這句話已經刺激到我了。靠,你就實話實說唄,姑娘我承受得住。”

曉露定定地盯了我一會兒說:“我覺得不管怎麼樣,今天你必須買兩樣東西,加厚文胸和一雙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