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4年秋,秦鋒全麵收複了益州各郡縣,黃忠完成了鎮遠軍團新兵招募,改編降兵的工作,正在組織部隊訓練,益州經濟、農業、商業走上了正軌,各級政府正在有效運行,清除弊端,推行攤丁入畝的土地法。與此同時劉璋、張鬆、李嚴、孟達及其家眷被秦鋒禮送出境抵達荊州江陵,他們四家人幾經波折長途跋涉才出了益州,路上的辛苦是可想而知的。剛落腳江陵張鬆、李嚴、孟達三人對秦鋒沒有挽留他們在益州繼續任職,而是選擇放棄他們,將三人送往荊州的做法十分怨恨,紛紛指責咒罵秦鋒有眼不識珠,表達岀自己的不滿。
秦鋒熟知前三國曆史,他其實並非慧眼不識人才,而是三人在曆史上的汙名讓秦鋒無法接受他們,又不好殺降,所以隻好打發他們去荊州,成全三人與劉備的一段君臣之緣。曆史上張鬆借出使許昌之機想另攀高枝,但他與曹操會麵時又故作高深,行為放蕩不羈,傲慢無理,曹操見其貌不揚,並且無禮怠慢,甚是不喜,命人將其亂棍驅出。張鬆原本是假借劉璋使者之名攜西川地圖北上獻給曹操,討其歡心,然後順理成章的跳槽到曹操陣營,然而張鬆裝逼過頭了,獻圖不成反受辱,未得曹操重用。張鬆因此對曹操懷恨在心,回到蜀地他就挑撥離間劉璋與曹操的關係,更是將西川地圖贈送給劉備,出賣劉璋利益,引劉備入川。如此賣主求榮,卑鄙小人,縱使有才秦鋒如何敢用?再說孟達,他攛掇上庸守將劉封對荊州的關羽見死不救,導致關羽敗走麥城,兵敗身殞,後因害怕事情敗露受到責罰,逃向北方投曹。這種不顧大局,陷戰友於危機之中,投敵叛國之人,秦鋒如何敢收留?李嚴也不是什麼好鳥,為人也好不到哪兒去,曆史上李嚴拒絕率軍鎮守漢中的命令,相反索要五郡,擔當巴州刺史,貪小利而枉顧國家大義;為拍馬屁勸說諸葛亮晉爵稱王,這是要上犯作亂的節奏;李嚴又在諸葛亮北伐期間,因為陰雨連綿,道路泥濘,導致糧草運輸延誤,為推卸責任他倒打一耙,反而惡人先告狀。這樣自私自利,功利之心極重,顛倒是非黑白之人,秦鋒如何放心交付軍權於他,讓其統領軍隊。
事已至此,眾人心中雖有不平,但也無可奈何,現在他們最主要的是如何在荊州立足,謀求一官半職,再圖後手。張鬆三人經過一陣謀劃,決定先去襄陽投靠劉備,有西川地圖作為三人晉升之資,必受劉備重用,至少能在劉備手下混個太守或者將軍當當,等到時機成熟勸劉備進軍益州,甘當帶路黨助其奪取巴蜀、漢中,報複秦鋒棄他們如敝履,反而是劉璋帶著家小去往新野拜見漢帝劉協。因為他們的追求和眼光不一樣,劉璋完全看不清荊州形勢,不知道誰才是這裏的老大,導致昔日的君臣四人自此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事實果如張鬆,李嚴,孟達預料的那樣,當三人出現在襄陽城外時,劉備讓陳道代替自己迎接張鬆幾人進城,當夜大擺筵席宴請張鬆、李嚴、孟達,軍師龐統、糜竺、蒯越、馬良、張飛、張繡作陪。曆史上的兩醜終於在這一刻會麵了,張鬆和龐統因其貌醜陋,又行為放蕩均被人嫌棄不得重用,最後都投靠了稀缺人才的劉備。現在兩人麵對麵,一個濃眉朝天鼻,魚泡眼,黑麵短髯;另一個額尖猴腮,鼻偃齒露,五短身材。一個號鳳雛,一個過目不忘,都是安邦定國的人才,眼下齊聚荊州,劉備自然格外重視,極盡拉攏。宴席間劉備接連三次親自奉酒給張鬆,這使得張鬆、李嚴、孟達三人深為感動,他們深切地感受到了劉備的仁愛忠厚,禮賢下士,完全沒有初入荊州寄人籬下的感覺。張鬆酒宴過後找到劉備和龐統,拿出他多年前繪製的西川地圖獻給劉備。
劉備三碗酒換了張鬆一張地圖。劉備展開地圖,地圖上麵詳細標注著蜀中地形,行軍路線,行程距離,各處險關要塞路程遠近,駐防兵馬多寡,府庫錢糧一一俱全,記載得明明白白。劉備看完收起地圖,明知故問道:“先生,贈我此圖何故?”
張鬆不疑有他回答道:“玄德公,荊州非可久戀之地。其東有孫堅,常懷攻奪之心;其北有曹操,鯨吞之勢已成;其西有巴蜀,乃天下糧倉。公若興漢,必要取之。此圖所描,可利行軍攻伐。今西秦犯蜀,當速行兵拒之,恐遲則生變。”
劉備道:“現在與西秦對上,是否過於急躁了。”
張鬆道:““益州險要,沃野千裏,百姓殷實,民間富足,府庫充盈,糧食豐裕,能人智士眾多,久慕皇叔。若起荊襄之眾,以圖為引長驅西指,霸業可期,漢室可興。公先取西川為基,再北圖漢中,然後收取中原,匡正天下,扶漢於將傾,立不世之功,必將名垂青史。現在西秦入益州日短,政權不穩,民心未定,軍心尚未歸服,此是正當時。否則牽延日久,等到西秦完成了調用財富、調整防禦、部署駐軍的工作,一切塵埃落定,民心向秦,軍隊歸心。縱使有地圖指引恐怕想攻入益州決非易事,請明公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