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但要走路,還要抱著兩個滑板,他有些撐不住了。
但他看著那個大哥哥還要背著乖乖,都沒有說累,他也不肯休息。
就在賀安年埋頭硬走時,突然感覺手上一輕。
手裏的滑板到方斯延手裏。
“我可以的。”賀安年不肯服輸,想要搶過滑板。
方斯延故意看他,“那我們先走,你在後麵慢慢跟上來?”
賀安年一下安靜了下來,看了眼後麵的路,想要嘴硬,但又怕真的丟下他先走。
“乖乖怎麼了?”蘇卿昭幾人一回頭就看到妹妹被人背著回來。
紛紛起身,趕緊把人抱下來,“出什麼事了?”
看到幾個哥哥,蘇卿禾本來都覺得已經不怎麼疼得傷口,又感覺在隱隱作痛,情緒一下上來。
眼角立馬紅了,眼睛很快就蒙上一層水霧,長長的睫毛掛滿了淚珠,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哥哥,好痛。”伸出受傷的雙手,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方斯延站在原地,看著小家夥哭得身子都在顫抖,一時分不清剛剛一路是在故作堅強,還是看到家裏人沒忍住。
幾個半大的少年看到妹妹受傷了,急得不行,又是去拿藥箱,又是拿紙巾給她擦眼淚。
林嬸原本在廚房,聽到小小姐哭得動靜,也急急忙忙跑出來。
“這怎麼弄的這個樣子了?”
大哭過一場,蘇卿禾意識到還有外人在,才漸漸停下來,小聲抽泣。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方斯延。
方斯延沒想到她能哭得這麼久,兩隻眼睛哭得紅通通,跟兔子眼睛似的。
既然已經把人送到家,他也就告辭了,司機還在外麵等著他。
“我先走了。”
蘇卿昭也不跟他客氣,隻道:“過兩天我請你吃飯。”
“汪汪。”
福寶看到蘇卿昭出來,就搖著尾巴要往他身上撲去。
蘇卿昭艱難的控製住福寶,福寶逐漸長大,力氣也比之前大了好多,不像小時候那麼好控製。
他這才注意到賀安年還在邊上,剛剛隻顧著乖乖都忘了問他有沒有受傷。
賀安年搖頭,眼裏滿含擔憂,“阿昭哥,乖乖的手怎麼樣了?”
他剛剛看到乖乖塗藥的時候,哭得那麼大聲,肯定很痛。
“沒事,很快就會好了。”傷的不嚴重,就是一點皮外傷。
蘇卿昭現在說的淡定,忘記了剛剛給蘇卿禾擦藥時緊張的都在流汗。
事實上,第二天蘇卿禾才發覺昨天摔的有多嚴重。
手肘膝蓋都又腫又紫,看的嚇人,蘇卿禾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一動就會扯到摔傷的地方,痛的不行。
“媽媽。”蘇卿禾可憐兮兮的看著媽媽,她動不了了。
王秀娟昨晚回來的時候,看到閨女摔的心裏雖然猜到第二天會更嚴重,但等真的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疼。
“怎麼能摔成這樣。”王秀娟小心翼翼地把她從床上扶起來。
“嘶——”蘇卿禾不小心碰到手心,疼得臉色發白。
“慢點,慢點。”
自從小的時候閨女身上總是出現各種淤青,帶閨女去醫院檢查出來是因為皮膚太嬌嫩。
後來回來的時候,不放心又去醫院檢查了一遍,還是同樣的結果。
這幾年,家裏人都盡量避免讓它磕著碰著,為此家裏的家具都不敢有尖頭,邊邊角角也都用東西包住。
蘇卿禾的房間更是,邊邊角角都用東西包裹住。
這些年下來,雖然有時候難免磕著碰著,但也沒有過這麼嚴重。
蘇卿禾也不知道自己這皮膚,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太陽稍微大一點,在外麵曬得太久,露在外麵的皮膚就容易發紅。
甚至有次嚴重的直接褪皮,捂了一個多星期才徹底好。
勉強到衛生間潦草洗漱過,蘇卿禾就被媽媽攙扶著躺到床上。
王秀娟把閨女扶好,拿了個枕頭當靠墊,又到桌子上把早飯端過來,一點一點的喂她吃。
“學校我幫你請過假了,這幾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其他課這個星期也先停掉。”
王秀娟的語氣不容置疑,這次摔的這麼嚴重,得好好休息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