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心腹手下的稟報,任漸離不禁勾勾唇角,笑得意味深長:“喲!真是看不出來啊,饒香草居然還有這等本事!可惜了,她眼光不夠好,竟然丟了西瓜撿芝麻!方鏘方秀才,可比這馬躍好太多了!”
這香草跟大丫相比,可真是天差地別啊!
他的大丫,可是這世上難得一見的奇女子,聰慧、善良、果敢、堅韌,眼光獨到,是商界奇才,也是廣*聞博見的才女!最重要的是,心思夠純淨,對她自己認定的親人和朋友,那是俠肝義膽,絕不會做出什麼背後捅*刀*子的事情!
想起日漸清麗可愛的大丫,他的心裏不禁一片柔情,數月不見,忽然非常的牽掛。這種牽掛,是他對別的女子,從來就不曾有過的。哪怕是那個青梅竹馬的女子,那個他曾經以為會娶她為妻的女子,他也從來就沒有這麼想念過。
或者,這就是愛吧?這份愛,雖然摻雜了算計,然而不可否認,他確實非常喜歡大丫。每次跟她在一起,都覺得非常舒心,非常愉悅。
月牙兒,你想我麼?我好想你,為啥你要躲在深山,這麼久都不來見我呢?
那個叫水生的家裏,他找了好幾次,竟然都找不到。他甚至還讓香草親自帶過一次路,但是找了好久,依然無功而返。就仿佛,那是什麼神仙秘境一般,令人無比的疑惑。否則的話,他早就把大丫強行帶回來了,大丫不回來,見不到大丫,他就不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下一步的計劃不實施,他就不能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娶她為妻!
紮她十六歲那年,他娶她為妻,是他最後的底線。超過這個時點,他和她之間就會有許多變數,或許這輩子就要跟她失之交臂。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必須加快進度,早日達成心願。
第二天,就是三朝回門的日子。
午飯過後,馬躍問香草:“明天回門,你想要準備一些什麼禮物?午睡過後,我就陪你上街去買?想要買什麼都行,隻要你喜歡。”
香草白了他一眼,打開他亂摸的手:“真的買什麼都行?”哼!她算是看清楚了,男人的話,可信麼?記得大丫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男人如果信得過,母豬都會上樹!
記得那個時候,大丫也不過才十來歲,她把這句話說得老氣橫秋,把她給逗得哈哈大笑。並且,她並不以為然,覺得大丫太偏激了。那個時候啊,她是這樣想的,如果男人信不過的話,那女人哪裏有活路?聽好些婦人都,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有了男人,女人才會幸福快樂。
在家裏,爹爹可不就是娘的天麼?娘的喜怒哀樂,都是圍繞著爹轉的,而且爹對娘也是很心疼,很關心,很愛護,就跟那高遠的天空一般,讓娘的心很踏實。
隻不過,經曆了新*婚*之夜,還有敬茶的風波,她仿佛一下就成長了!男人啊,確實信不過!雖然事情的發張變化,有了驚人的逆轉,馬躍忽然對她好的不得了,仿佛是浪子回頭一般。
然而,她才不會真的傻傻的認為,這個男人這樣對待自己,單純的就是深深的愛她,非常非常喜歡她,十分的舍不得她。這其中,應該還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緣故吧?
馬躍不知道,在她的心裏,宛若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複雜極了。他深情的凝視著她那美麗的容顏,發覺她的氣質非常的優雅,讓他怎麼也看不夠。嘿嘿,這個娘子,娶得不虧啊!
他深情的笑著,遞過去一個錢袋:“這裏是一千兩的銀票,我手頭就剩下一千一百多兩,我自己留下一百多兩,這一千兩就給你,家用並買禮物給嶽父嶽母還有各位長輩和兄弟姐妹!”
“今天,你給了我這一千兩銀票,下次你打算什麼時候再給我家用?總不能這輩子,你就給我這一次家用吧?”香草好笑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揶揄了一句,話語裏透著對他的不信任和試探。
馬躍急得臉都紅了,連忙分辨:“哪能這樣呢?我這是告訴你,這銀子就是我目前所有的積蓄了,如今成親了,我就把積蓄都給你保管支配。我在集萃樓幹活,每個月都有十五兩的月錢呢,過幾天就是發月錢的時候,等發了月錢,我自己留五兩,其餘十兩就給你當家用!”
“我不要!”香草猛然喊道,開甚麼玩笑,十兩銀子,就想把我給打發了?當我是要飯的呢,這也太小瞧人了吧?
馬躍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給你,你就收著,用不完就攢起來!日後,等你想要買什麼,就買什麼!等銀子積攢夠了,我們就換一所三進的大宅子,要有很大的後花園的那一種宅子!”
真是個二愣子,怎麼聽不懂人話呢?非得人家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傻不傻啊?哼!什麼書香世家的子弟,還不如我這個鄉下妞呢!
她就白了他一眼,氣勢非常的囂張:“要給,就給十三兩!你自己留五兩,到底想要幹啥?養*外*室,還是去什麼見不得光的地方?又或者,留著銀子納*小*妾?五兩銀子,夠小鎮上一個五六口人的普通人家,過上三五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