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俊逸跟嶽掌櫃被饒守拙請去了家裏,雲霧正打算出門去山裏找向東和大丫回來,剛套好馬車,向東和饒守勤就敲門而入。
見到向東,喬俊逸就是一副責備的語氣:“大丫回來了,你怎麼沒讓人通知我?我馬上就要大婚了,既然大丫活著回來了,那麼在大婚之前,我得跟長輩們商議,爭取給大丫一個名分。時間緊迫,隻要再耽擱十來天,就來不及了!”
五叔饒守拙和五嬸眼睛一亮,快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滿臉掩飾不住的喜悅。
喬少爺是個好的,喬家也是好人家,如果大丫可以跟喬少爺在一起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大丫如今這個樣子,想要嫁給一個稍微好一點的人家為正妻,那都是不可能的了。就連這附近村落那些三番五次求娶過大丫的人,有幾個妻子難產去世了,那些人的長輩卻也不願意讓兒子娶大丫為繼妻。
那些人自己倒是對大丫有意,不過家裏的長輩卻打死都不願意,甚至為了斷了兒子的念想,還到處宣揚,說大丫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是個破*鞋。這樣的女子誰家娶進門,都會讓祖宗蒙羞,成為世人的笑柄。一來二去,隻不過幾天的功夫,就將這十裏八鄉那些對大丫還有點意思的男人心裏的那一點想頭,給徹底的澆滅了!
那些人,隻不過是粗鄙的村漢,鬥大的字都不認識幾個。以前,在大丫出事之前,曾經那麼狂熱的迷戀過她。她出了事,其中有好幾個人還幫著向東找過她,如今竟然就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傳言,就這樣的嫌棄她。
看來,這輩子她除了給人做妾,怕是很難嫁得出去了。這孩子不過才二十一歲,總不能就這樣孤獨終老吧?嫁人,那是必須的。放眼看去,無論是誰,也沒有喬少爺合適!
一來,當初大丫是在他的別院出事的,也是被他給連累的,他必須對大丫負責;二來,這喬少爺對大丫,似乎很有一份真心;三來,喬家是個積善之家,又有錢有勢,如果大丫跟他在一起的話,日子應該會過得不錯。
五叔剛想要道一聲好,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就聽到向東的一聲斷喝:“不行!我絕對不會答應!”
喬俊逸著急的問道:“為啥?我對大丫可是一片真心,也會把振興當自己親生的兒子看!”
向東冷冷的看著他:“敢為駙馬爺,你打算給大丫什麼身份?我的妹妹大丫,除了正妻之外,別的絕不稀罕!”
五叔急了,連忙嗬斥:“向東,你莫非瘋了不成?大丫如今都這個樣子了,喬少爺願意給她一個妾室的名分,就非常難得了!正妻的名分,莫說大丫出了那種事情,就算大丫好好的,喬家大少***位置,也絕對輪不到大丫!這婚姻大事,講究的可是門當戶對,向東你莫要糊塗了!”
饒守拙說這一番話 ,其實也不是瞧不起大丫,而是他真的著急了,也真的一心要為大丫著想。他害怕錯過了喬少爺,大丫這輩子就隻能孤獨終老了!喬少爺多好的人,又對她有情有義,這樣的人一旦錯過,就再也找不到了!
向東一聽,頓時氣得要命,雙眼發紅的瞪著自己的五叔:“哦,原來在五叔的心裏,大丫就是這麼的不堪?!這麼些年以來,大丫的好心,都喂狗了!”
氣急之下,向東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的五叔惡言相向。
五叔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饒守勤急得淚花閃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五弟的話,確實有些傷人,不管他的出發點是什麼。然而,向東這話,也說得有點過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憨厚老實的饒守勤,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喬俊逸連忙站了起來,對著饒守勤深深的施禮:“大叔,我對大丫是一片真心,在五年多以前,在她出事之前,我就喜歡上了她,並打算找一個機會稟明長輩,娶她為妻。不瞞大叔,我當初其實已經給父親透露過,父親也不是很反對。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後來竟然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而且,她這一消失,就是五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