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淺:“是的,春天的時候才鼓搗出來。”說著,又遞上一本大丫手寫的《農作物指南》:“這是大丫親自編寫的農書,裏麵就提到了如何用甘蔗提煉白糖。皇爺爺請過目。”
其實,白糖大丫三年前就躲在空間裏鼓搗出來了,之所以沒有公開出來,主要也是覺得太打眼。風頭太盛,可不是什麼好事,一不小心,會被人當成妖孽的!
安和帝接過書本,隨便翻了翻:“嗯,不錯,字寫得挺好的。”就對李公公道:“把箱子打開,取出白糖來看看!”
李公公連忙打開箱子,箱子裏麵是一個白瓷的小壇子,滿滿的都是雪白雪白的白糖。
安和帝的眼睛發光,連忙道:“拿碗來裝一碗!”
李公公忙不迭的去拿了勺子和碗過來,裝了小半碗,放在了案桌上。
安和帝拿起勺子,舀了半勺子放在了嘴巴裏,細細的品了一下,當即讚歎道:“嗯,非常不錯,比我吃過的其他的糖,味道都要好,也好看許多!你的媳婦,又立下了一大功了!說吧,她想要什麼賞賜?”
水清淺:“她沒說要什麼賞賜,孩兒鬥膽,給她的父母請封誥命吧!”
安和帝沉吟了了一下,就笑道:“嗯,也好!她的大哥和弟弟都是朝廷命官,按理來說,她的父母早就可以請封誥命了。這樣吧,就給她的父母正二品的誥命吧!你覺得如何,滿意麼?”
“很好,謝謝皇爺爺!”水清淺連忙磕頭謝恩,哪裏敢說不滿意啊?
至於之前,向東和向西為啥沒有給爹娘請封?那是因為兄弟倆都害怕招惹安和帝,擔心會莫名其妙的惹他生氣,擔心大丫會被無端遷怒。誥命那東西,要不要都沒有什麼打緊,有誥命在身,最多是不用見官就得下跪,最多就是有一份俸祿而已。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安和帝滿意的點點頭,嗯,知足就好!怕就怕有點功勞,就漫天要價的人,大丫那人確實不錯,清淺這小子的眼光挺好的嘛!
安和帝猛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振興回來了,日後那稱呼問題,是不是要改一改啊?你是他父親的侄兒,他總不好還叫你爹爹吧?如果你是他的叔叔,叫你一聲爹爹,這還沒有什麼。問題是,你們是同一輩分的啊!”
水清淺為難的道:“這確實是個大問題,要不,就讓他叫我一聲王爺?反正,他平時也不怎麼叫我。可是大丫那邊倒是不好辦,畢竟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從幾個月大就是她一手精心養大的。這叫了十幾年娘,總不能改口叫姐姐或者嫂子吧?”
娘親變為姐姐或者嫂子?
安和帝嘴裏的茶水,忍不住一下就噴了出來。
哎呦喂,這也太囧了!
安和帝:“要不,日後在公共場合,就讓他稱呼你跟大丫一聲王爺王妃好了!這樣的話,在大麵上也過得去。至於私下裏他願意怎麼叫,那就由得他自己喜歡了!”
水清淺無奈的笑道:“嗯,皇爺爺的提議不錯,那就這樣吧!”
自從那一年,得知振興可能是太子的嫡長子之後,水清淺就因為稱呼問題,而愁眉不展。因為如此,振興也不怎麼喊他,隻是在公共場合,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喊他一聲爹爹。
唉,這孩子,也挺為難他的。回到東宮的他,隻怕是更加為難吧?想他從小在西南的深山老林裏長大,身邊除了大丫之外,能作伴的就是植物和動物了。後來,大丫好不容易帶著他回到山前村,就又被趕了出去, 不得不去桃花穀那個地方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再後來,皇爺爺逼他另娶王妃,大丫又帶著這孩子遠走西北荒蕪之地。住過帳篷,住過簡陋的石頭房子,被西北的風沙洗禮過。這孩子什麼苦都吃過,也養成了既堅強又隨意的個性,跟大丫一樣是個果敢爽直的人。
這樣的性格和經曆,在皇宮這個人吃人的地方,是要吃大虧的。即便別的人不對付他,他自己也會覺得很憋悶,會很不習慣的!
也幸好自己得封平西王,帶著這孩子在小清河的王府過了幾年,性子在一定程度上被約束過。不然的話,不然的話,猛然從一個鄉野地方,一下過度到皇宮,這無論是誰,都會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