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阿良便準備出門,在門口遇見來照顧柳凝雪的老婦人。
“阿良,這麼早就出去啊?”
老婦人一雙精明的眼睛盯著阿良。
“娘子心情不好,阿良去給娘子摘好看的花,有了花,娘子心情就好了。”
說著,阿良一蹦一跳開心的走了。
老婦人冷哼一聲,“一個傻子和一個廢物還真是絕配。”
隨後老婦人便走進屋內,床榻上柳凝雪依舊保持昨晚睡覺的姿勢,一夜沒有上如廁,今兒一早便憋的難受,總不能叫阿良幫她吧。
雖然說阿良是個傻小子但他畢竟是個男子,對於某些方麵而言還是多有不便。
此時見老婦人前來,“我要如廁,勞煩您了。”
柳凝雪本不願意搭理她,隻是眼下她需要人幫助她去如廁,現在最合適的也就隻有她一人。
“哼,當真是懶人上炕屎尿多。”
隨後老婦很不情願的扶著柳凝雪,讓她整個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嘴裏嘟嘟囔囔說的不停。
柳凝雪當即翻了個大白眼,要不是她如今行動不便會被一個老婦如此刁難嗎。
解決完大事的柳凝雪覺得渾身都舒服了,看著眼前的老婦,柳凝雪眼珠子一轉。
“老媼,有件事想要討教一下。”
老婦見柳凝雪一下子這麼謙虛有禮,頓時警惕的看著她。
柳凝雪笑笑,這村子看來還真的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一個普通的老媼也能這麼謹慎,倒像是宮裏的人。
宮裏的人,柳凝雪心下一驚,難道阿良和金國皇室有什麼關係。
“你在發什麼愣,要問什麼快點。”
柳凝雪回神,陪笑的笑著,“我是想問老媼這村子裏怎麼都是小孩子沒看見大人。”
這些日子裏柳凝雪坐在門口,觀察到村子裏都是小孩,並沒有看見半個大人的影子,開始她以為大人外出勞務,但傍晚時發現並沒有人回來。
老媼斜眼一看,“不該知道的不用你知道。”
說完便不再回複柳凝雪的話,半抱著柳凝雪將她送回屋內,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她問了不該問的,老媼竟沒有再將她推出去。
柳凝雪隻能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看著房梁,一遍又一遍回憶和墨易寒的點點滴滴。
不知此時他知道自己失蹤的消息會不會傷心,他的藥有沒有按時服用,他的傷勢有沒有痊愈。
此時她真的好想墨易寒的懷抱,要是他在該多好,原來不知不覺自己已經那麼依賴他了。
想著想著柳凝雪因著太無聊睡著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下午了,自己的午膳也沒有送過來。
柳凝雪無聲的歎口氣,這些自己早已習慣,餓就餓吧,又餓不死。
“娘子,娘子。”
阿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柳凝雪聞聲看去,阿良風塵仆仆的趕來。
臉上有傷還有泥,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塊破一塊的,還有很多泥水,顯得十分狼狽。
隨後看見阿良手上拿著的八角玄冰草,瞬間明白他這一身傷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