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這片死寂的雪原當中大概率不會再有活人了,曾經跟著景焰來到這兒探查的那些士兵們應該也已經葬身這薔薇花下。

所以…出現在這片雪原裏麵的人影隻可能是…

“阿賈克斯,拉弓射擊,那是被孢子寄生控製後的傀儡!”

“嗯!”

達達利亞利落的拉弓瞄準,發射!然後水箭擦著那傀儡的腦袋上麵飛了過去。

“噗呲。”

多托雷一聲嗤笑,讓達達利亞覺得有那麼一點點難堪。

“呀…沒射中啊。”

“還是看我的吧…”

多托雷的武器是寒冰鑄就的錐釘,可以被他揮手發射出去,把敵人釘在地麵上麵,他的準頭比達達利亞好上不少,那傀儡直接就倒下了。

達達利亞:…(°ー°〃)

這差距對比也太明顯了。

“別氣餒啊阿賈克斯,至少你在床上永遠不會對不準,嗯…危機還沒有解除呢。”

麟琅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周圍,昏茫的雪霧當中不知不覺間已經出現了許多影子,那倒下的傀儡身體裏麵也鑽出來一條粗壯的黑色藤蔓,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奔襲而來。

隻是灰發的執行官隻是不緊不慢的召喚出了自己的『破鈞』,甚至還舞了個槍花。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認真的為了達成某向目的而火力全開的戰鬥過了,我覺得這趟任務能讓我過足戰鬥的癮呢!

一起上吧!”

縈繞著雷光的身影在雪地上穿刺而出。

電流就如同盤旋的巨龍一樣回蕩在半空當中,與那些雪霧發生了反應,一次次的炸出來了超導。

達達利亞及時的拽了多托雷一把把他拉出了戰局。

“麟琅哥估計是積壓的時間太久了吧,他的戰鬥欲並不算旺盛,但是好歹也是有渾身本領的人,從前他的狀態一直失常,是該好好發泄一番。”

曾經的麟琅受限於絲柯克留下的汙染,受限於斷臂,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全盛時期,更別說這場戰鬥還跟花花草草扯上了關係。

麟琅的花園裏麵允許惡花的存在,但是這種邪惡的花一旦開始咬人了,他這個花匠自然該負責把它們連根拔除,隻能說是專業了對口。

“雷霆破鈞,寂照萬分!”

“轟!”

驟然改變的天空當中落下一道洶湧的雷,席卷了這片罪惡血腥的雪原,甚至,霧氣都被劈的消散,現出了前路。

達達利亞看見那滿是漆黑花屍的殘骸中間 麟琅的背影悄然而立,他的手心裏麵正握著一枚愚人眾的徽標。

似乎正在失神。

“麟琅哥,你…”

“是那時候深淵教團在輕策莊,用來陷害我們的那個徽標,後來我把它隨便送給旁邊一個士兵了…是跟隨著我出征過璃月的士兵,也死在這兒了。”

“我看得出來你很難過,但是危機重重之下難免犧牲不是麼,麟琅哥。”

“…哈,這個道理我比你懂,算是我的一個習慣吧,總是喜歡給這些無名的英魂立上一座墓碑。”

翠綠色的光芒自指間溢出,落在地上一點點打彙聚成一顆耐寒的鬆樹苗兒,樹身上麵刻著僅僅四個字,“無名之墓”。

璃月應該也有很多這樣的無名之墓吧。

“說起來,如果未來哪天我在戰鬥中落敗犧牲了,也會有人給我立上一塊碑吧?想想感覺還挺不錯的,一塊石碑能保存好久。”

達達利亞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然後就被麟琅似笑非笑的懟了一下肩膀。

“那個立碑的人絕對不會是我,因為如果我還在的話你就不存在犧牲的可能性,懂?”

“說不定呢,未來的事兒誰能知道啊,繼續走吧…喂多托雷,別掉隊了!!”

達達利亞遠遠招呼著落在後麵的多托雷,揮著手,此時此刻他們三個人的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