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應該就是這裏了!”趙懷月高聲道:“這裏的血跡呈星點狀,絕不可能是從梵鍾位置的屍體處濺過來的。凶手一定是在這裏用鈍器將悟凡打暈或者打死,然後才拖過去的。從我個人來看,直接打死的可能性更大。隻是打暈的話,萬一悟凡中途蘇醒過來可就麻煩了。”
他再次仔細查看了地上的血跡,確定道:“沒錯,這裏的血跡能夠看得出是從好幾個方向飛落的,凶手應該連續毆打了悟凡好幾次,直到他斷氣為止。悟凡的塊頭雖然比一般人要大不少,但是隻是從這裏拖到梵鍾那裏也不算什麼難事,反正也就這麼點距離。”
“阿彌陀佛!”覺智雙掌合十道:“按照燕王殿下所言,凶手已經之前將悟凡打死了,那又為何要用鍾椎將悟凡腦袋砸得稀爛?這樣子做,豈非多此一舉?”
這一點趙懷月也暫時沒有想通,隻能猜測道:“大概凶手與悟凡有血海深仇,故而做出如此凶殘之事。”
趙枬聽後說道:“四弟,你說凶手是不是在模仿烏衣神將的那個傳說?那個故事裏麵敵軍主帥的死法和悟德一樣,都是被斬首後擺放在桌案上。而那名副將之死,是因為大樹折斷落下將腦袋砸了個稀巴爛,幾乎變成一具無頭屍體,這不是和現在的悟凡死狀如相當相似?”
“王兄說得不錯,確實挺像。”趙懷月聽後讚同道:“不過就是不知道凶手模仿烏衣傳說的意義何在?”
“與其想為何模仿傳說,四弟不如想想凶手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趙枬走到鍾椎的另一頭,卯足勁兒推了一下,那根粗壯的鍾椎隻是輕輕晃動了一下,離梵鍾還差了。
趙懷月轉身問道:“方丈,除了悟凡以外還有哪些人能撞響梵鍾?本王記得覺空監院和一名手臂受傷的僧人吧?”
“覺空師弟和那名僧人現在已經都撞不動梵鍾了,剩下還有兩個人能勉強撞動。不過寺中的梵鍾曉擊即破長夜,警睡眠;暮擊則覺昏衢,疏冥昧。鍾聲講究的是圓潤洪亮,深沉清遠,其他人根本就做不到。更別說凶手要力大到能將一個人的頭顱撞碎。”
趙懷月想想也是,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不過這樣子一來,能夠用鍾椎砸碎悟凡的人,豈不是隻有他自己了?”
覺智說道:“殿下如若不相信,可以將那兩個人叫到這裏試試,看看他們究竟能不能撞響梵鍾。”
“那倒是不用了。”趙懷月搖了一下頭:“沒那個必要,試了也沒用。”
畢竟這是試力氣小而不是大,他們有心要裝的話,隻要少用一些力氣裝作撞不動鍾就可以了,毫無意義。
這個時候,之前被覺空派去召集寺中人員的僧人跑回來稟報道:“啟稟殿下,全寺人員都已經在大殿集合完畢了。”
趙懷月顯得非常滿意,提議道:“王兄咱們去大殿清點人數吧。”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