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年紀大一些的拉著年輕的手,說道:“阿嬌啊,謝謝你了,還特意拿了這麼多東西來看望你表哥。”
阿嬌笑道:“嫂子還和我客氣啥,表哥他沒事就好。咱們既是親戚,又是鄰居,我這個做妹子的來探望一下哥哥,那不是天經地義?”
兩個人又寒暄了兩句,年輕的就走進了隔壁的宅子。
年紀大一些那個剛要轉身關門,崔佑平叫住了她:“這裏是木匠龔鐵鬆的家嗎?”
那婦人隨口答道:“是啊,你是來找他做東西的吧?俺可告訴你,他人這幾天不方便,你過上一段時間再來吧。”
“你是他的妻子芳娥吧?本官是開封府少尹崔佑平,來找龔鐵鬆了解案情。”
芳娥一聽是官府來人,立刻就念叨上了:“大人,你可要為俺們那口子做主啊!”
“知道、知道!”崔佑平有些不耐煩道:“龔鐵鬆已經醒了吧,趕緊帶本官去見他!”
在進去的路上,白若雪朝芳娥輕聲詢問道:“剛才那個娘子看起來和你們很熟,是你們隔壁的鄰居?”
“噢,大人說的是阿嬌啊。她是俺那口子的表妹,姓左,就住在隔壁。”
“住在隔壁的表妹,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見到龔鐵鬆的時候,他正側臥在床上休息,頭上還包紮著繃帶,隱約透著血跡。
雖然已經恢複了意識,不過他還是無法長時間說話,一久就會頭痛。白若雪隻能問幾個簡單的問題。
根據他的回答,白若雪確定了三件事:第一,昨晚他吃飽離開的時候,桌上至少還有三個饅頭和小半盆米飯。瞿阿根如果先跑去襲擊他,那就必須重新回去吃飯,這一點也不合理。
第二,他是一路上不作停頓、直接去的偏房。剛走過轉角,就被砸暈了過去。所以也不可能是瞿阿根吃完飯之後再跑過去行凶。
第三,龔鐵鬆與瞿阿根並沒有什麼矛盾。雖然瞿阿根有時候幹活兒捅了簍子,龔鐵鬆會訓他一頓,但是瞿阿根一直對龔鐵鬆很尊重,從來沒有跟他頂撞過。另外據他所知,瞿阿根也沒有和王勝天發生過衝突,不存在報複的理由。
由於龔鐵鬆傷重未愈,白若雪不敢長時間打擾他的休息,讓他好好休息之後就離開了。
當芳娥將他們送出門口的時候,忍不住抱怨道:“都怪那個叫什麼烏小涯的家夥,咒咱們那口子會出事情,結果真又出了事情!還好性命算是保住了。”
“等等!”白若雪突然止步,問道:“你剛剛說‘又’出事情了?”
芳娥答道:“對啊,阿嬌她家那口子,不就是被那個烏鴉嘴給咒死的嘛,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白若雪終於想起了那天在開封府聽到的那一個名字:“密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