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上被夜幕籠罩著,喬森有一句每一句的和蘇遠聊著天,蘇遠精神集中,很少去理會喬森。很快下了高速,轉為鄉村小路,蘇遠一邊開車一邊問喬森還要多久,喬森說快了快了,就閉上眼休息。
此刻與他們對麵不遠處的大貨車正向前駕駛,貨車司機跟老婆吵得正凶,他老婆非要打開車門下車,司機一邊打方向盤一邊拉住老婆的手,示意她不要在車上吵鬧。可是他老婆不管不顧,甩開貨車司機的手,貨車司機來不及看清前方,雙手拉住老婆,接著隻聽到一聲巨響。
貨車司機和老婆都被這聲巨響驚嚇到了,貨車司機鬆開抓住老婆的手,推開車門下車,腳幾乎癱軟在地上,他老婆見狀,更是大哭起來。他們麵前是一輛銀色轎車,轎車裏坐著兩個青年,駕車的青年已經被安全氣囊彈回座位,但是頭上依舊冒著鮮血。副駕駛的青年沒有明顯外傷,他的座椅被放平躺在座椅上,應該隻是被重大撞擊而產生的昏厥。
貨車司機顫抖著撥打報警電話,他老婆坐在地上許久都還未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貨車司機慌亂中指責妻子幾句,卻也明白於事無補,隻得愣在原地等交警抵達。
救護車輛到達時駕車車輛的蘇遠已經確認當場死亡,副駕駛的喬森被送往醫院急救,後來確診隻是因為受到重大撞擊而導致昏厥,除了膝蓋受到損傷之外,其餘的無檢查出任何異樣。
寧可不知道是如何抵達殯儀館的,接到電話她來不及追問情況就往殯儀館趕,她在一張鐵床上見到了蘇遠的屍體。寧可哭的肝腸寸斷,直至昏厥。寧可寧願這是一場夢,她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明明昨天還與自己擁抱的一個人,怎麼僅僅在24小時不到的時間裏,竟陰陽相隔。
再次醒來時是喬森在她身邊,寧可恨喬森,如果不是喬森非要蘇遠跟他一起出去的話,那麼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那麼她和蘇遠都快結婚了。喬森一直對寧可說著對不起,他說他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讓蘇遠一起去。寧可不肯原諒他,大叫他滾,叫的時候,眼淚就蔓延了整張臉。
這是一場意外,可是寧可卻遲遲未放下。蘇遠推進火葬場的時候,寧可哭著鬧著要跟蘇遠一起走,原本已經脫離悲傷的蘇遠家人被寧可這一哭鬧也跟著難過起來。蘇遠的媽媽更是抱著寧可說還有她們。
寧可哭著對蘇媽媽說對不起,她說如果當時我能果斷一點堅決不讓他去,那麼他就不會死了。蘇媽媽很理解寧可,她說孩子,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
此後的每一天,喬森都必定到蘇遠家裏報到,為蘇遠家人做一切自己可以做的事情。蘇遠家人從一開始的冷漠也逐漸慢慢得以接受喬森。喬森在這件事之後和女友分了手,他說他希望自己可以全心全意的照顧蘇遠家人。女友同意了他的要求,原本他們的愛情也已經到了盡頭。
寧可依舊居住在蘇遠的家裏,她把蘇遠的家人當做自己的家人來侍奉,蘇遠是家中獨子,麵對寧可的好他們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每次對寧可提起該找個男友的時候,都被寧可回絕了。她已經提不起任何心思去愛任何人了,她的心在蘇遠逝世的那一刻也跟著離開人世了,她之所以依舊活下去,隻是為了要照顧蘇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