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道劍氣劈來,金輪被再次打偏了方向,直直砍向了金包玉的柱子,柱子發出“咳咳”兩聲,不堪重負,一片屋頂開始倒塌。
雲容長呼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躲過一劫,就看見一大片屋頂搖搖欲墜。
她的腿剛剛嚇得軟了,還沒硬起來。
顧懷塵眼見著雲容快被埋在下麵,顧不得與池月眠纏鬥,匆匆幾劍將傀儡打退,“疾!”他低喝一聲,一個瞬移將雲容護進懷裏。
步法運轉,眨眼間出現在幾丈之外。
“轟!”屋頂塌了下來,砸在地麵上,驚起大片塵土。
雲容嚇得將男人抱緊,害怕房屋倒塌的餘波傷害到自己。
下意識死死扒拉著男人的腰帶。
顧懷塵感到懷裏人的異樣,發現小小的人正顫抖著趴在自己胸前,屬於少女的體香縈繞在他的鼻尖。
顧懷塵的眸子清冷,看著雲容的眸子古井無波,摟著雲容腰肢的手卻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顧懷塵將雲容摟在懷裏,心跳的猛烈,他清晰地感覺到心多跳了一拍。
他心中風浪滔天,麵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南府鉞君與君無厭打得昏天黑地,似乎是覺得打得不過癮,君無厭施展鬥轉星移大法,將兩人移送至他處。
池月眠站在顧懷塵麵前,臉上依舊掛著溫順謙和的笑意。他看了雲容一眼,又看一眼顧懷塵。池月眠和顧懷塵在某些方麵出奇的像,他們二人的表情從來都沒有什麼變化。
顧懷塵永遠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池月眠帶著溫柔如水的笑意。
無論何時何地,笑就像是焊在了池月眠的臉上,但他的眼神卻是如一泓清水帶著純粹的嘲弄。
誰也搞不清吃月眠的腦回路,眼神拽的不行,居然拱手行了一個禮,頗有翩翩君子的風範。
反差大得要命,人也非常帶勁。
池月眠將傀儡人收在手裏,“小師侄,你可莫要被他們給騙了。他們可沒有一個好東西。”
雲容眼眸動了動,思忖池月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池月眠人精一樣的人,怎麼會錯過雲容的微表情。他笑得更明媚了,帶著一股勾人的勁:“告辭了。”
一揮衣袍,池月眠帶著傀儡人消失不見。
雲容看向自己抱著的大腿,發現顧懷塵正看著酒宴上那些人。
反派的大佬們已經不在了,剩下的小蝦米很快被一掃而空。
局麵已定,賓客席上的眾修士迅速圍了過來。
“仙宗!他們太猖狂了!”
“下次我們可不能放過他們!”
“可恨我等修為不濟,未能幫上仙宗半分。今日仙宗救命之恩,我等必結草銜環以報。”
顧懷塵的麵色依舊是平淡的,沒有什麼異樣。他三言兩語安撫眾人,又將今日之事定性為魔族和鬼族勾結,蓄意破壞兩界會盟。
眾人見顧懷塵沒有怪罪眾人的意思,心下稍安。
不少人都是抱著帶家中小輩露臉的想法來赴宴的,剛剛打鬥激烈,有不少人都受了傷。
金晚晴站了出來,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的痕跡,身後的金輪微不可察地比來時暗淡了幾分。
“我看這位姑娘麵熟,很像我三百年前的師姐霽月呀。”
雲容心裏暗罵,神仙打架,怎麼又把她這個小人物牽扯進來了?
怎麼大家對她的臉都頗有意見?
可能是她長得像霽月大佬,大家覺得犯忌諱吧。
雲容了然,這個霽月估計就是大佬的心上人了。
雲容趕緊澄清:“我不是,我不是,我隻是仙宗的一個欽佩者而已。”
“晚輩雲容,隻是宗門的一名普通弟子。”
“是仙宗關心弟子,這才出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