紺禾眼眸深邃,仔細觀察了一下貓書,好像要看穿她一樣。

紺禾認為,貓書身上一定是有什麼特殊之處才會出現魔武雙修的情況。

他剛開始第一瞬間的想法跟塞域駱一樣,以為是成為【武者】,血氣激發了精神力的增長。

但這完全說不通,如此輕鬆的辦法,這個世界的人又都不是機器人和傻子,總會有人去嚐試的。

就算是這個世界的人真的不思進取到那個程度,那自己呢?

自己可是兩火盞的階段了,精神力卻沒有一點動靜。

不對,自己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

貓書能夠成為魔武雙修者,有沒有可能並不是因為血氣的作用,而是因為她本身就是【神賜者】,但她一直沒有發覺?

想到這,紺禾心裏歎了口氣,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披上鬥篷,轉身抬起手招了幾下,示意貓書回家了。

回到木屋,紺禾脫下鬥篷掛在門後,坐在自製的躺椅上,凝視著貓書。

隨後伸手點了點塞域駱的腦袋。

塞域駱回過神來,連什麼時候回的木屋都不知道,愣了一下與紺禾建立精神連接。

“怎麼了?紺禾先生?”

“你讓貓書嚐試與我建立精神鏈接,能否做到傳音。”

“好。”

隻見塞域駱對貓書說了些什麼,貓書歪了歪頭,然後開始嚐試。

貓書嚐試期間,紺禾心裏又有了新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文明發展了多長時間?

從第一個【神賜者】和【武者】的出現又過去了多長時間?

【神賜者】的定義是被神明賞予恩賜之人。

聽塞域駱說的大眾間所流傳的說法,人是否是【神賜者】完全就是隨機的。

是隨機的這一點,紺禾不否認,但被神明選中這種說法,紺禾保留懷疑狀態。

不管是幻想世界,還是現實世界,關於神明的說法都廣為流傳,但又沒有人真的見過。

沒人見過,卻又堅信著,愚昧。

紺禾雖不信神,但好像是人類本能在作祟,遇到很多不合理之事,他都會想這件事的後邊會不會有神的手筆。

就在紺禾思考之時,腦海裏突然多了其他人的想法。

思路被打斷,紺禾看向貓書。

他沒生氣,思考本就陷入死結,被打斷了也好。

“成功了?”

貓書眨了眨眼,高興的扇了兩下耳朵。

“紺禾哥哥,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嘛?!”

“聽不到,但是能知曉你要傳達的意思。”

還有紺禾哥哥…

這個稱呼紺禾感覺非常的別扭。

但他不會將這種感到別扭的情緒表現出來,臉上表情淡漠。

這是他在十年刺客生活中學會的,不管遇到什麼事,隻要臉上不露出任何表情,就可以應付絕大多數場麵。

“紺禾哥哥,你是想有什麼事問我嗎?”

“嗯。”

紺禾也不廢話,凝視著貓書,向其傳遞自己的想法。

“你能跟我說說你在遇到我們之前的經曆嗎?”

“好啊!”

嗬,還挺順利的,紺禾還以為自己要用話術忽悠貓書說出來。

“那就說吧,我在聽。”

“嗯…在遇到紺禾哥哥和塞域駱之前,我都是跟兄弟姐妹們生活在一個大房子裏的。

說是兄弟姐妹,也隻是因為我們生活在一起,實際上我們長得一點也不像。

並且還有一個人族會照顧我們。

有一天,那個人族突然帶來好幾個人族小孩,就在我以為他們是我的新家人時,人族小孩跟我的哥哥姐姐們做起來奇怪的動作。

那個照顧我們的人族就在一旁拿著本子記錄著什麼。

然後看向了我。

說是‘怎麼沒有失去意識’。

而且我能感覺到哥哥姐姐們與平時有很大的不同,但哪裏不同我也說不上來。

我感到很害怕。

那個人族說完了那句話,弟弟妹妹們也變得奇怪起來。

他們撲倒了我,一個男的矮人族雙眼無神的走到了我的麵前。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弟弟救了我,與其他的兄弟姐妹們不同,我的這個弟弟跟我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