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醫院搞事,小心狗腿!”一名黑臉保安氣勢洶洶吼道。
待保安們走了,董飛從地上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悲憤地搖頭歎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如此對待一名天才中醫,你們就不怕遭了天譴嗎?”
“此處不留爺,爺也隻好到別處瞅瞅。”他一眼看到這條小街的對麵有個名叫“慶民堂”的中醫小兒推拿診所。
小兒推拿,這個貌似勉強算得專業對口。
董飛退而求其次,走過去想嚐試一下能不能在這裏找份工作。
可是,這家推拿診所的玻璃門上怎麼貼著店麵轉讓的告示呢?
難道老板技藝太差,幹不下去了?正等著我過去幫他力挽狂瀾嗎?董飛想到這裏,心情很是振奮。
慶民堂外冷冷清清。
事實上,這條濟仁堂醫院後麵的小巷都沒什麼人氣,隻有幾個大媽帶著幾條狗在聊著閑話遛彎兒。
“當、當、當——”
董飛在關著的玻璃門上輕輕地敲了幾下,診所裏好像沒有開燈,對著門擺著一張桌子,有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一臉愁容地坐在那裏上網。
聽見敲門聲,中年男子扭臉看看,有氣無力地道:“進來吧。”
董飛便朝他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有什麼事?”中年男子問。
董飛微笑說道:“請問你是這裏的老板?”
“是的,你是打算來租門麵的嗎?”中年男臉上擠出了一絲幹巴巴的笑,語氣也有了一分熱度。
“錯!我是來應聘的,請問你這裏招聘小兒推拿技師嗎?看你這裏情況似乎不太好的樣子,但是,這位老板,隻要你聘請了我,不出一個月,我能讓你這家店迅速起死回生!”董飛信心滿滿說道。
“嗬!小夥子口氣不小,不過,你沒看到門上貼的店麵轉讓告示嗎?我已經不打算再幹下去了,正想把門麵轉租出去呢,所以,我也不會再請人的了,請你到別處碰碰運氣吧。”中年男子歎息著說道。
“現在小兒推拿不是挺火的嗎?老板你怎能急流勇退呢?還是繼續幹下去吧,有我幫你,賺大錢的機會現在可就擺在了你麵前。”董飛再勸。
中年男子苦笑:“小夥子,不瞞你說,我這慶民堂曾經紅火過一年多的時間,你看看我租下的這個店麵,隻樓下就有80多個平方,樓上還有百餘個平方,就在半年前,我這裏的技師已達到五十多人,每天接待患兒三四百人之多。”
“哦?那怎麼就突然不行了呢?”董飛很是驚訝。
中年男子一臉痛苦迷茫的神色:“我是被人暗算、排擠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同行惡性競爭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老板你就這麼灰溜溜認輸,也太窩囊了點吧?”董飛打算使出激將法。
“實話跟你說吧,我們這樣的沒實力沒背景的小民,是鬥不過人家的,暗算我的人就是對麵濟仁堂醫院的老板竇世良!”中年男說道。
“啊?他開他的醫院,你開你的小兒推拿診所,這個貌似沒有直接競爭關係吧?”董飛皺眉問道。
濟仁堂果然是那種表麵上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裏卻是心狠手黑的無良醫院嗎?摸摸剛被該醫院保安丟在地上時與地麵親密接觸過,此刻還在隱隱作痛的身體部位,董飛有些出離憤怒了。
“我的小兄弟,人家可不這麼想!竇世良認為,我這個小診所搶了他太多的幼兒顧客,已經對他構成了威脅,所以,他下手了,一個月的時間裏,我這裏被砸了三次,還有些地痞流氓天天來鬧事兒找麻煩,我的顧客還有這裏的技師也都被人恐嚇,結果,慢慢地,顧客被嚇跑了,技師也都跳槽了。”中年男子無比悲憤地說道。
看來,這個竇世良還真不是什麼好玩意。
這位老板貌似也已被嚇破了膽。
董飛很泄氣,身懷絕技,竟然連找個施展的平台都不能夠。
但他轉而一想,我可以自己幹嘛!租個門麵,打些廣告,隻要有人來找我看病,那口碑跟人氣都能慢慢地積累起來。
“老板貴姓?”
“我叫李慶民。”
“你這門麵真打算轉讓出租?”
“當然。”
“一個月多少錢?”
“每月租金兩萬,我跟房東簽的是五年長約,一個多月前剛交了下一年度的半年租金十二萬元。”
“哦,那你打算收多少錢的轉讓費?”董飛被這個租金數額嚇了一跳,他現在身上隻有二百,還是借的……
這小夥真想租我這房子?李慶民不太相信,但他這轉讓告示都掛了半個月了,還沒什麼人問津,他也有點急了,所以,逮著個有意向的,他很坦誠:“小夥子,你要真想租,給我十二萬我就把這房子讓給你,還有這房間裏的設施,也都統統免費送給你,單是這些設施也值個好幾萬呢,算哥哥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