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發泄過之後,尚飛鵬反倒冷靜了下來。
他在想,自己的七名手下居然會都給董飛輕鬆製服,他竟還敢打上門來,這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他到底有什麼依仗?
如果說在此之前,在尚飛鵬的眼裏,董飛不過是個小螞蟻,他一根手指就能將對方輕輕碾死的話,現在的董飛已經讓尚飛鵬很是有了些忌憚。
馬大壯的身手尚飛鵬很清楚,但現在,連馬大壯這樣能打的手下都束手就擒,那這小子就太可怕了吧?
形勢緊急,由不得尚飛鵬思考太久。
橫豎對方是撕臉來的,如果他不能把對方氣焰壓製住,那他尚飛鵬今兒這個臉可就丟大了,估計會變成道上的一個笑話。
他拉開自己的抽屜,從裏麵翻出一把小巧的手槍來揣在身上,召集好自己所有能打的手下,氣勢洶洶來到了外廣場上。
“尚飛鵬來了。”有人喊。
圍觀的人群閃開一條路。
有那膽子小的更是躲到了二十米開外。
隻見一群三十來個殺氣騰騰的黑西服簇擁著個高大健壯一臉凶悍的男子大步流星朝這裏走來。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凶威令得周圍的人都不自禁的打個寒顫,一個個全都閉了嘴,不敢亂說。
尚飛鵬在距離董飛還有一米多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帶來的小弟四散開來,隱隱將董飛一夥人圍在了中間,形成半包圍之勢。
董飛他們身後就是噴泉水池,逃是不好逃的。
尚飛鵬看見,十多名會所保安倒地呻吟,自己的七個兄弟被人化成娘們的模樣,反綁在旗杆上。
而董飛跟一名英氣逼人的年輕美麗女子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裏,看著他,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
一股滔天怒火直衝尚飛鵬腦門。
奇恥大辱啊!
打我兄弟的臉,不就是打我尚飛鵬的臉嗎?
他恨不得掏出槍來將這兩人當場幹掉。
尚飛鵬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他打量了兩眼董飛,對這名原本在自己這會所打工的小技師,他之前並未留意過,也隻是前兩天聽紅杏說起,這小子不知從哪學來的絕活,令富婆們癡迷上癮趨之若鶩,他才看到了董飛的照片,特意關注了一下。
難不成是某個家族的小輩窮極無聊,想找點樂子,所以才到自己這會所打工嗎?尚飛鵬腦子裏浮現出這麼個想法。
不可能!
他馬上又否決掉,能在會所辛辛苦苦幹一年多,忍受管理人員的欺壓淩辱,那得多堅韌的意誌才能做到?
倒是這年輕美麗的女子,身上有著一股逼人的氣勢,看其舉止行為,很有些大家風範,像是有些背景,也不知董飛是如何攀扯上的,竟能令她帶人來為他出頭。
尚飛鵬很善於識人,並不是那種腦子一熱隨便胡來的粗人,相反他很謹慎,這也是他能從一枚草根走到今天的主要原因。
“鵬哥,救我!”被綁在旗杆上的馬大壯叫了起來。
其他人也眼巴巴地看著尚飛鵬。
那些早前被打倒的保安也紛紛一骨碌爬起了身,悄悄站到尚飛鵬的身後。
圍觀的人靜靜地看著,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你就是董飛?”尚飛鵬居高臨下凶狠地盯在董飛臉上問道。在他說話時,包圍在董飛等人四周及簇擁著尚飛鵬的那幫家夥故意將手裏的橡膠棍、鐵尺、短刀什麼的武器弄出懾人的聲響。
“不錯,我是。”董飛不亢不卑與他對視。
郝楠則站在董飛身後不遠處,她想看看他如何獨力應付這件事情。
“小子,作死呢吧?見了我們鵬哥,還不趕快下跪求饒!”尚飛鵬身旁站著的一個大金牙厲聲喝道。這大金牙是尚飛鵬的又一個金牌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