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這不是含血噴人嗎?我被這鐵椅子控製得死死的,還怎麼毆打他人?”
董飛大喊冤屈。
他用僅能略微活動一下的腦袋示意眾人看自己現在的情形。
一個被銬住了手腳,身子都被箍在椅子上的人,還怎麼打人行凶?這尼瑪不是天方夜譚嗎?
張遠自己都不信。
跟在他後頭進來的警察也不信。
要不是親眼所見,估計著王申進也不相信。
“不是你打的,那這些人怎麼就倒地不起,鮮血長流?”張遠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強詞奪理。
“是這些人想毆打我,不知怎麼地,他們起了內訌,自己鬥得不亦樂乎,打得頭破血流好不好?跟我有毛線的關係?”
董飛滿臉無辜的眨眨眼。
“我親眼看到的,他的手腳能從銬子裏出來,打了人之後,他自己又收進去了。”王申進說道。
“你在說笑話嗎?要不要把你這麼銬起來,你自己試試看,能不能做到?”董飛冷然一笑。
“反正這些人都是你打傷的,不管你怎麼狡辯,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王申進當然做不到,他隻有一口咬死了,董飛打傷了自己的人。
這時,郝楠厲聲道:“市局羈押重地,你們這些外人怎麼能夠進來?還有你,張遠,既然雙方起了衝突,你為何隻抓一方,而放任另一方?這是不是你的失職?至於你所說的懷疑有一樁殺人案子涉及到董飛。那就請你把那樁案子的案宗以及你的證據拿出來給我看看,如果沒有強有力的證據。那就是你在企圖栽贓陷害製造冤假錯案!你同樣逃不掉被問責的懲罰!”
這番話讓張遠啞口無言。
王申進在旁感覺事有不妙。
在郝楠的強勢之下,張遠左支右絀。幾難抵擋。
這麼下去,董飛三人很可能會被郝楠搶走。
王申進很不甘心,他退後幾步,悄悄到了羈押室的外麵,再次給任景華打了個電話,將市警局裏發生的事講了一下。
任景華一聽,郝琦的女兒強勢出頭,就有點頭大,王申進的對頭居然跟郝家有這麼深的關係。那想要強行收拾對方,十分的不智。
任景華就勸王申進讓一步,把這事小事化了算了,不值當為了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跟郝家鬧翻。
王申進很生氣。
“老任,大哥,我的任市長,我的臉難道白給人打了?今晚這個場子如果找不回來,會讓兄弟我鬱悶死的,不管怎麼說。你得替我出這個頭。”
王申進的強硬讓任景華有點生氣。
這也忒小題大做了吧?
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政治鬥爭,一點小事,讓一步又如何?最多不過是事後再找機會找補回來,不就行了。
“爸。到底怎麼回事?要不,讓我替你去一趟吧?”
一旁的任誌清問道。
他知道打來電話的王申進算是自己父親經濟方麵的得力臂助,是不能輕易得罪的。所以,這才自告奮勇。
任景華猶豫了一下。他自己出麵很是不妥,不過。讓兒子過去看看,以顯示自己對王申進的重視,那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