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長好。”
“李局長晚上好。”
“領導辛苦了。”
一眾警察跟李天偉打著招呼。郝楠走上前,一把挽住舅舅的胳膊問:“舅,怎麼過來的這麼慢?你可是不知道,沒有你在局裏鎮著,什麼妖魔鬼怪的都出來興風作浪了。”
聽到這話,已經繞到了門口就要走出去的張遠咧咧嘴。
自己竟然升格到妖魔鬼怪的行列了。
他一腳踏出門,跐溜閃了出去。
隨便那些人折騰吧。
李天偉疼愛地看了眼自己這外甥女:“丫頭,到底怎麼回事?我老人家好不容易有點空閑,想坐下來看會書,你電話就打過來了。”
“舅,是這麼回事……”
在郝楠給李天偉添油加醋介紹情況之時,任誌清臉色有點陰晴不定,他當然知道李天偉是誰。
自己想要在他麵前耍弄大少脾氣,估計隻能是自取其辱。
但要讓他就這樣铩羽而歸,任大少又心有不甘。既然來了,那就得嚐試一下,這王申進平日裏可沒少向他們父子進貢,他能過的如此瀟灑,也要多仰仗王申進的財力讚助。
王申進可算得是他們任家的財神爺。
不管怎麼著,他也得在人家需要的時候出一把力不是。
想到這裏,任誌清清了清嗓子,走近李天偉幾步說道:“李叔,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是這三個人蓄意尋釁滋事,合起夥來坑騙王申進,然後雙方才起了衝突,別看他們才三個人,但手段很是凶狠毒辣,王申進一方雖然人多但百般忍讓,不願意多事,就被他們暴力毆打,致十多人傷殘,李叔如果不信,可以當場驗傷。所以,我希望李叔能秉公而斷,給王申進一個公道。”
任誌清這話雖是鬼扯,但說得不卑不亢,鏗然有聲。
且在他說話之時,王申進的手下“呼啦”站出來一排,展示著他們被人暴毆的傷勢。一個個鼻青臉腫,好幾個腦袋上都纏著簡易繃帶,還有的一瘸一拐,走路艱難。
這些人的確是被董飛假借申雪的手間接毆傷或者直接毆傷。
麵前這年輕人倒是有點麵熟,但李天偉認不出是誰家孩子。但從其言行來看,當是站在自家這外甥女的對立麵。
李天偉看看任誌清,麵色嚴肅地問:“你是誰?”
“李叔,我爸是任景華。”任誌清說道。
“哦,任副市長的公子。”李天偉點點頭,“你跟這位王先生是朋友?”
“王先生是家父的朋友,我幫李叔介紹一下,王先生,名叫王申進,是咱們東河市龍頭企業申進藥業的老板。”任景華說道。
“哦,原來是王總,失敬失敬!”李天偉客氣了一句。
申進藥業的王申進那是西江省的名片級的大企業了,年產值幾十億元,在省政府那裏都掛的上號。
李天偉之前還從未跟王申進打過交道。不過,現在看到王申進,李天偉是頗有些失望的。那麼大一個企業的老板,為點小事就鬧得不可開交,豈不顯得氣量太狹小了點嗎?
李天偉才不相信,這三個被抓起來的自己外甥女的朋友會主動尋釁滋事惹王申進,兩個女孩子,另一個性別存疑,就這麼仨人,能打得王申進的那麼多保鏢頭破血流無招架之功,這不開玩笑嗎?
此事,估計會另有隱情。
當然,這隻是李天偉自己的主觀臆測。
若是給他知道,王申進的人真是被董飛三人打成這樣的。
他估計會驚得跌碎眼鏡。
李天偉對任誌清也沒什麼好感,覺得此人輕浮驕狂,一眼便知是那種仗著家裏有點權勢在外橫行霸道的紈絝。
王申進這時見任誌清把自己推出來,當即就對李天偉說道:“李局長,您都看到了,我自己以及我的保鏢今晚都吃了大虧,看看我的臉,腫成什麼樣了,我現在感覺頭暈目眩,身體狀況非常不好,還望李局長能為我做主,嚴懲肇事凶手。如果您不為我做主,那我會向市政府、省政府的各級領導寫信求助。”